陆砚缓缓睁开眼睛,见到妻子的眼睛又红了,伸手去替她擦眼泪,你看,眼睛还没好呢,又哭。
你吓死我了
陆砚看着她,好久不说话,如果他真死了,妻子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那他做鬼也不会安宁,虽然他是个无神论者。
王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身体情况,很好,没什么大问题。
陆砚指了指脸上的吸呼机,拆了!
他说话不方便
您的身体还有点虚弱,观察一下。
拆了!陆砚再次要求,甚至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王医生看了一眼别的仪器数据,最后起身给他拆了。
呼吸机刚拆下,陆砚问道:周寒呢
被警察带走审讯了沈清宜说完见陆砚脸上露出焦急之色,连忙解释道,周寒说榴梿是从王飞那儿拿来的,王飞也是爸的学生,我又想起你之前去我家吃饭时,爸爸多次交代妈妈不要买那三样菜品,明明我们也不是多喜欢吃,他还这样郑重,让我不由自主地产生怀疑,所以我让周寒给你领导打了个电话。
接着政府就来人了。
陆砚看着妻子,眸中带笑,你为什么这么想
很显然妻子推断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必然的关联逻辑,因为王飞根本没有害他的理由,他在鹏城研究院,与他没有任何正面的利益冲突。
若说是嫉妒,陆砚不这么认为,按照常理来推断,只有同一个层次水平,而其中一人突然一跃而起冲在前面,或是原本落后反超才会让人产生嫉妒心理。
他和王飞不属于这两种。
就像苏洋、洪舟从来不会嫉妒他一样的道理。
第六感。沈清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王飞,说完之后又有些不安,我是不是错了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怀疑,搞这么大阵仗,浪费公共资源。
陆砚把她的手拉到怀里,温声安抚,即使这件事是虚惊一场,你也没有错,如果你觉得这样浪费了公共资源,咱们可以多捐些钱,为社会做贡献。
他的妻子道德感总是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