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奴大声喊。
庄君稽回头,起身,脸上的笑意和林叶的笑一模一样,发自真心。
今日怎么来了
庄君稽问。
林叶把另一只手拎着的东西举起来晃了晃:十五了,打算这人生中第一次喝酒,找个不能喝的人欺负一下。
两坛酒,一坛是林叶配的药酒,这正是他来的目的,一坛是纯粹的酒,这也是林叶来的目的。
婆婆说,十五岁之前不要喝酒,一是对身子不好,二是对生活不好。
林叶不知道为何是十五岁,但林叶听话,婆婆的话在他这都是金科玉律。
庄君稽端起杯,闻了闻那药酒的气味,然后皱眉。
他说:如此难闻,大概也难喝。
林叶笑道:把大概两字去掉,我尝过一丢丢,是真难喝。
庄君稽又看向林叶杯子里的酒,林叶把杯子递过去,庄君稽的眉眼都明媚了。
他问:真的可以喝你的
林叶:你闻闻,香不香
庄君稽:。。。。。。
坐在一边的灵山奴哈哈大笑起来,没心没肺似的。
以前要是有人这样刺激他二当家,他一定会生气,可林叶这样刺激他二当家,他觉得真好玩儿。
林叶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辣的咧开嘴。
不好喝。
灵山奴笑的更离谱了,笑的往后一仰,从板凳上摔了下去。
林叶又倒了一杯。
庄君稽脸色微微变了变:不好喝,就不要喝了。
林叶道:酒是江湖滋味,我只差这一种没尝过了。
庄君稽摇头。
良久后,他把那一小杯药酒一饮而尽,然后也咧开嘴。
只是瞬息后,他的脸色就还是变得发红。
他说:酒从来都不是江湖滋味,江湖也从来没有第二种滋味。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我尝过太多次,一定比你知道的多,这里,这里,这里。。。。。。滋味都一样,满嘴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