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嘟嘟囔囔地说,喂哈泽尔,普通人真的会像电影里那样,因为荷尔蒙的吸引就落到性情大变甚至互相诅咒的程度吗?哈泽尔说:何止如此,甚至不需要荷尔蒙,我们普通人可是连天气不好都会导致性情大变甚至互相诅咒的脆弱生物。
‘你’们普通人。
五条悟重复道,你哪里普通了?拥有咒力的家伙不要随便抢占被保护的普通人名额啊。
生物从本能上来说基本只会保护自己的同类。
哈泽尔说,我倒是想问,如果所谓普通人被定义为需要被保护的弱者,那么咒术持有者对于普通人的定位应该是被异化的同类,还是被驯化的异类?不需要给出定义,也没必要试图理解。
五条悟说,大川亮不是把他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你了吗?咒术师大抵都是那样的,一般不会给自己留下反思人生和信念的余裕,否则毒素积累得太多,到了没办法消化的地步,就会陷入无可挽回的地狱。
哈泽尔也一样,如果想从这里生还的话,就不要去思考那么多与你无关的事。
这是经验之谈?哈泽尔迷迷糊糊地问。
不是哦。
五条悟把脸埋在哈泽尔背上,平淡地说,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既是被异化的同类,也是被驯化的异类。
我的经验之谈没有人能借鉴——嘶,这个自我介绍好像比简单的‘最强’要帅气多了。
印成横幅挂在家里好像不错。
哈泽尔捧场地说完,诡异地沉默了几秒,怎么回事,这种从少女恋爱卧谈急转直下到中年社畜饮酒会的气氛。
毕竟哈泽尔的思考方式真的很阴暗嘛,偶尔会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的人。
五条悟说。
没错,人类真的是会因为荷尔蒙的吸引就性情大变乃至于互相诅咒的。
哈泽尔毫不犹豫地将话题掰回正轨,比如五条先生从认识以来对我做的那些事,如果不是因为有这种级别的长相和身材的话,我大概已经试着暗杀过你一百多次了。
这和荷尔蒙完全没有关系吧?只能证明哈泽尔是个颜控而已。
五条悟戳戳哈泽尔的肚子,不要因为没有社会经验就小瞧我啊,面对我的时候有没有产生激素波动这点,仔细观察的话姑且还是能看出来的。
刚认识的时候哈泽尔简直是行走的肾上腺素包来着。
哈泽尔深吸一口气。
五条悟:还有现在也能看出血压波动得相当厉害啊。
……所以其实大部分人在五条先生眼中都像没穿衣服一样是吗?哈泽尔问。
五条悟笑了一下:六眼不能透视噢。
嗯……不过,实际上比那要更过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