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抚摸上了她的面颊，有些冰冷，带着苏七抬起头。
苏七看到了封行言的眼。
也看到了那眼中的破碎。
苏七其实已经很累了，可她还是轻声说：“不会死的。”
不是要害。
然而唇瓣被人堵住。
灵力从他唇间渡来，流向了少女的身体，汇入四肢百骸。
苏七想要睁大眼再看清楚一些，想知道这是她在做梦吗？
他在亲自己吗？
可沉沉昏暗袭来，苏七倒头睡了过去，睡在了男子的怀里。
“小七……”
苏七想回应，可回应不了，她这一睡，却是睡了这三个月来以来唯一的一觉。
而这一觉里，梦境破碎，频频都是分离，有那人从船上转身离去的背影。
有那人在妖族龙脉，甩开自己，大步离开的身影。
也有那人在神域被一剑穿心，死去的身影。
“姜落言！”
苏七哭着醒来，她嚎啕大哭，朦胧的泪眼还没看清楚四周的一切。
已经放肆大哭。
四周安静，苏七感觉到周围有很多人，她一个个看过去。
最后在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时，她哭着跑了过去，抱住了对方。
“你还在。”
“你还在就好。”
破军看着怀里的少女，犹豫很久，还是没有把人给推开。
他低声道：“先喝药吧。”
苏七乖巧点头，“好，我喝。”
破军带着少女回到了床边，把药端到了她面前，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抬手就喝完了。
房间内，沐瑾舟想要出声，可被沐南意拦住了，沐瑾舟眼睛通红。
“她怎么瘦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