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直接。
两指并拢，微屈之后，轻敲水面，而随着波纹荡出，直射隔壁山间，打在了清修洞府的门上。
封行言淡淡道：“过来。”
清修器灵：“……”
“要我请你？”封行言一声反问。
那方器灵钻出空间，来到了封行言面前，人长的还是那个人，可气势就是不一样了。
器灵是知道落月森林内情况的，也清楚眼前人已经不是姜落言，当下也不敢造次，化出小小的人身来，对着封行言行了一礼，十分恭敬：
“帝尊大人……”
“发生了什么？”封行言问，语气漫不经心，还带着一丝百无聊赖，像是在询问今天什么日子。
可器灵绷紧了身子，只觉得自己回答不好，那它就要回炉重造了。
“云牙大人的土灵石，回来了。”
“哦？”
封行言神色淡淡，“这么大的动静？”
“此地是它的空间界，故而动静是会大上一些，扰了帝君清修了。”
发觉后面两字是在说自己，它马上改口，笑呵呵地说，“扰了帝君清净了。”
封行言却很有闲心，“你跟了她多久。”
清修器灵陷入深思，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一年……不到。”
“是短。”
封行言问，“所以要跟了我吗？”
清修器灵闻声微怔，它当即道：“我乃前主人留下来的，依他吩咐，苏七便是我如今的主人，器灵不可叛主，请帝尊大人莫开玩笑。”
“如果我不是开玩笑呢？”
随之压迫而来的气势，当下叫清修器灵变了神色，可它倒也直接。
“不从。”
“哦，那就算了。”
突然撤回的威压，叫清修器灵陷入了沉思，如果它刚才说从了，只怕它才要死得更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