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了。”
江英芝当时也紧张，后来才知道，只是因为还在恢复，暂时瘸着，慢慢的也就好了。但他当时那两个字，说出的情况，比事实严重很多倍。
江英芝也是后知后觉，宋聿单纯就是在求关注。
当时江柚宁明显对他更温柔了，语气也是柔柔的：“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有，好多。身上都是。”宋聿道，“上楼去，你检查一下就知道我有多严重了。刚刚在飞机上，我疼的不行。我手上什么也没有，机票钱也是问一个照顾我的医生借的，后面我打车的钱不够，都是走过来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冷，什么都没有准备。”
江柚宁没有说什么，但江英芝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心疼了，一声不吭的把宋聿给带上楼了。
再然后，江柚宁飞快的下楼吃完年夜饭，再然后，江柚宁没有下楼过。
就连小蝴蝶也不准入内。
小蝴蝶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是这种待遇，在江英芝腿边愣了好久，然后才说了一句这两天学会的词语：“感情淡了啊。”
这宋聿突然变得跟之前一样了，江英芝不适应。不止她，应该没有人适应，当天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无所适从的环境之中。
只有江柚宁，接受得很快。
并且，一连几天，她都守在宋聿身边，寸步不离。
不过大家似乎没有关注到，这个新年，不止小蝴蝶没出过门，江柚宁也一直没有出现过。
也不知道宋聿哪天要是出门了，有多轰动。
宋聿回来，断断续续睡了三天。
江柚宁便也待在房间里，或者整理文件，或者看本书。不吵他，但也有自己的事情可做。
宋聿醒时，她就过去跟他说会儿话。他睡了，她就干自己的。
小蝴蝶偶尔进来转一转，但也不过多停留。她跟宋聿八个月没有见面，一来虽是父女也有点生疏，二来不想打扰到他。
到第四天时，宋聿的精气神就好些了。他终于下楼了，小蝴蝶坐在茶几上认真一笔一划写着什么。
宋聿看她写了整整一行“大”字，字迹工整，没有任何一个是敷衍的。他道：“开始学写字了？”
小蝴蝶看着大惊小怪的他，说：“我都上学了，这个是寒假作业。”
她已经开始上幼儿园了，刚刚读完一个学期。她下个学期要当小班班长，所以她很认真，要给老师留一个好印象。
宋聿感慨的说：“时间过得真快。”
他离开了八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他一开口，小蝴蝶就找回了熟悉感。使唤他比使唤谁都顺手。爸爸给我削笔。爸爸给我拿下新本子。
“得嘞。”宋聿说，“小的这就给你办。”
宋聿陪着小蝴蝶做作业，小蝴蝶一边写，一边跟他闲聊。宋聿看她鼻涕泡都出来了，也不舍得停下，抽纸给她擦了鼻涕。
小蝴蝶歪着脑袋看他，道：“妈妈说你以前，长得特别帅。”
“爸爸是校草。”宋聿没夸张，真是校草，“不然你妈不会看上我。而且，你那什么语气？我现在也不差。”
“妈妈看上你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小蝴蝶闭上嘴，不去刺激他。
“如果爸爸不帅，长得再像也是没用的。事实就是你妈选择了跟我谈恋爱，然后有了你。而你的存在，真的是一个奇迹了，所以你叫小蝴蝶，爸爸希望你破茧成蝶。”
“所以我应该不会有弟弟妹妹了。”
宋聿皮笑而肉不笑道：“爸爸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你就敢想弟弟妹妹了。”
小蝴蝶听懂了，看他一眼，委婉说道：“妈妈身边男孩子挺多的。你不回来，他们都当你死外面了，各个挤破脑袋，想要亲近妈妈。有些都是二十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