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片相机孤零零地放在了更衣室的桌上，方嘉鸣径直去了卫生间。
等他回来时，发现楚树正拿着相机摆弄。
“你喜欢这个？”方嘉鸣从柜子里抽出一件干净的t恤，然后抬手脱下了自己被抓破的上衣。
楚树一转头刚好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而后愣了两秒，点了一下头：“没见过，有点好奇。”
“下次我送一台给你好了，这个也不贵。”方嘉鸣这才把t恤套上了身。
“不用了。”楚树摇头，“对了”
“怎么了？”方嘉鸣见他面露难色，便走到他身前。
楚树举起相机给他看了一眼：“这个意思是不是胶片拍完了？”
方嘉鸣看到视窗里的小黄格显示着数字“”：“是，你刚刚拍了？”
“嗯，我想试试看的，结果没想到只剩下一张胶片了。”
方嘉鸣笑了：“我以为多大事。拍完了就拍完了。”
楚树嗯了一声，没说更多，转头把自己的背包收拾好：“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不早了。”
他拎着猫咪箱子往外走去，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了声音。
“楚树！”方嘉鸣又在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楚树停下脚步，箱子里的板栗也跟着喵了一声。
“明天你在家吗？板栗的照片洗出来之后，我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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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你俩结婚记得让我坐主桌。
第章笨蛋笔友
周日的上午十点，晴到多云的天气。
方嘉鸣骑着车开过了三四个街道，才找到了一家营业的冲洗店。门面不在临街的位置，而在很偏僻的老式筒子楼的二层。
现在用胶片相机的人少得可怜，冲洗店被挤压到城市的角落也是情理之中。
方嘉鸣站在门口敲了三分钟门，里面才出来一个人应门。
开门的是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孩子，戴着一副极其厚重的黑框眼镜。
“你要干嘛？”女孩问他。
“洗照片。”他举起手中的相机摇了摇。
“周末不营业啊。”女孩打了个哈欠，跟他摆了下手就准备把门重新关上。
“我今天就要。”方嘉鸣直接伸手拦住了门，用蛮力顶开了门缝。
“哎，你这人”对方见也拦不住，就放他进了屋。
店面很小，门口一个窄窄的前台，上面乱糟糟堆了一堆相片，旁边是两本厚厚的登记簿。前台后是一条长长的过道，过道尽头是一道厚重的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