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嘉鸣点了点头，“就是上次问你题目的那个。比我小六岁。今年刚考上高中。”
“十四岁就上高中了？”楚树的嘴角居然扬起了点弧度。
“嗯。跳过级。”方嘉鸣把手机按灭，放到了一旁。
“哦，跟我一样。”楚树点了下头。
“你也是在江城上的高中吗？”
“不是。”楚树摇头，“我以前一直在北方生活，跟着楚永森。”
提到北方，方嘉鸣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上次为什么要去看日出？”
楚树愣了几秒钟，嘴唇翕张，过了几秒才回答：“因为听说那里的日出很漂亮。”
方嘉鸣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目光却难以从他的嘴唇上移开。
楚树的下唇比上唇饱满一些，一片昏暗中仍能看出柔软的弧度。
“江城的天气总是混混沌沌的，很少看到这种透亮的日出。”楚树难得跟他多聊了几句，
嘴唇张开又闭上，而后嘴角又像往常那样绷成一条直线，像是故意在压制自己的情绪外露。
上次刺探他的感情状况未果，加上又得到了楚树可能陷入一场暗恋中的模糊猜测，此刻错落的雨声将方嘉鸣搅得心绪难宁。
“听说这次的台风”楚树仍然在低声说些什么，却忽然被人打断。
“楚树。”方嘉鸣叫他的名字。
“嗯？”
“你接过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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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鸣：谁是莽夫！你说谁！（不容我莽也莽了多回了）
第章交换球权
楚树一怔，缓了好几秒才回答：“这什么问题”
两人之间只有不到半臂的距离，方嘉鸣左手撑着身下的台阶，往楚树的方向又靠近了十公分。
高耸的眉骨下方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眼前人，而后轻抿了一下嘴唇。
楚树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身体，瞳孔肉眼可见地收紧了一分。
窗外的雨声像是电影进入高潮前的鼓点，预告着两人之间即将发生些什么。
然而，在这踌躇不前的片刻里，窗外的暴雨却忽然收了势，雷鸣声也停了，狂舞的樟树也平静下来。台风在这个间隙喘了口气。
周遭安静下来后，两人之间的时间便变得更加难捱。
楚树像是被兜头一盆冷水浇下，瞳孔瞬间清晰。他很快转过头去，没有再看方嘉鸣一眼。
“雨小了，我先走了。”楚树倏地起身，顺手拿起背包，快步向外走去。
乌云被风吹散，极高处透出一点惨白的月光，从玻璃窗的顶部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