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效率高。”
“为什么？你不是不会打球吗？”方嘉鸣有些讶异。楚树完全没有篮球基础，到今天连规则都没有完全摸清楚，更别提技战术的运用了。
“这不需要篮球基础，是我看出来的。”楚树回头看他，电梯门终于打开，他又回过头往外走去。
“你看出来的？”方嘉鸣双手插兜，跟在他身后出了电梯。
“就是个概率问题。”楚树埋头走在前面，闷闷地说，“你的球都是走左路，对方的防守队员已经看出来了，所以每次重心都靠左来防守你，你没发现到了后半场很难晃过他吗？”
方嘉鸣愣了两秒。确实，这是他从少年队习得的习惯。从左侧突破上篮，已经变成了自己的肌肉记忆。但他仗着自己进攻速度快，也从来没想改过这个习惯。
楚树在前面用房卡刷开了房门，屋里的空调没关，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方嘉鸣把背包放下，楚树已经垂着头坐在了床边，看起来有些没精神。
“你确定要一直留在江大这样的球队里吗？”楚树难得主动开口跟他说话。
“什么意思？”方嘉鸣侧过脸看他。
“不觉得有些屈才么？”
方嘉鸣的喉结耸动了一下，最后没有回答，而是向对方提问：“你不喜欢这支球队？那为什么要来当临时领队？”
这次沉默的人变成了楚树。
“我去洗澡。”他转头回避问题，拿着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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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过得很安静。
第二天一大早，方嘉鸣是被细碎的动静吵醒的。他睁开双眼时，屋子里还是昏暗。
楚树站在床尾，已经穿戴整齐，背上了背包。
方嘉鸣按亮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时间，还不到五点。
“这么早，你去哪儿？”方嘉鸣问他。
楚树回头：“看日出。”
“看日出？！”方嘉鸣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今天中午十二点就要启程回江城了，这个点去看日出？
说完，楚树已经走到了玄关处开始换鞋。
方嘉鸣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了身，走进卫生间里三下两下给自己洗漱完，然后砰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换上了外出的衣裤。
“你干什么？”楚树刚准备推门出去，见他已经整装待发。
“跟你一起去。”
“啊？”
“走啊，不是看日出吗？马上就要出来了。”方嘉鸣打开天气软件，显示今天的日出时间是五点三十八分。他们只剩下二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