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坐到了床边靠着床头，解锁手机打开了视频网站，在搜索栏输入了四个字：摇摆少女。
年的电影，胶片感的画质，分钟出头的时长。方嘉鸣几乎不费什么脑子就看完了。十八岁的上野树里留着中短发，额前短短的刘海，脑后扎着两个小辫子。
楚树没有骗人。女主角确实挺可爱的。
难道这就是楚树的理想型？
他又想起了那天在球馆外等候楚树的女孩，身形倒是跟电影里的女孩有些类似。想到这里，方嘉鸣不自觉地心里烦躁，只能走到窗边，唰地拉开了窗户给自己透透气。
日落之后楚树还没有回来，方嘉鸣在床边拉伸了一下身体，然后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房间门口的立式镜子前。镜子里的这个人跟可爱没有一点关联。一米九多的身高，健壮的身板，稍微冷一下脸就显得像是要撸袖子揍人。
他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自己扎两个小揪揪的样子，感觉一阵恶寒，瞬间反胃。
他还没从镜子前走开，房间门就被人推开了。
楚树大概是跑着回来的，满头大汗。方嘉鸣还没说话，就见楚树走到了床边，从行李箱里抽出两件衣服，跑进了浴室里。
咚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然后很快，里面传来了水声。
这间快捷酒店装修还是保守，卫生间跟卧室空间用实墙隔开，方嘉鸣想象中的毛玻璃透出轮廓的暧昧情节完全没有出现，只能听到不间断的哗啦啦水声。
楚树洗澡一如既往得快，不过十分钟后，他就听到了吹风机的声音。然后，卫生间的门被打开。
方嘉鸣坐在床边，看似不经意地抬头。
楚树换上了深色的长袖睡衣，这也是方嘉鸣第一次看到他穿白色之外的颜色。而他的下半身却只单穿着一条内裤。
纯白色的弹力布料。柔软的弧度清晰可见。
方嘉鸣感觉到了自己血液的涌动。他真的是直男吧？不然怎么可能在同性面前这么淡定自若、肆无忌惮。
方嘉鸣清了清嗓子，楚树却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弯下了腰。他在行李箱里翻找着什么，那两道圆滑挺翘的曲线也因为他的动作更加突出明显。
半分钟后，似乎是感受到身后人的视线，楚树回头看他：“你有事？”
方嘉鸣没有回答。
楚树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自言自语：“我没穿错吧。”
你是没穿错。但是不穿更好。方嘉鸣在心里说。
楚树翻了两分钟，也没有在行李箱里找到自己的睡裤。他带来的裤子都是外穿的休闲裤，休息穿还是有些奇怪。
方嘉鸣从背后问：“睡裤没带吗？”
“嗯。”楚树点了下头。
方嘉鸣翻身下了床，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了一条浅色的运动短裤：“试试？”
楚树没怎么犹豫，接过就套上了，只是方嘉鸣的裤子腰身偏大，他收了收松紧带又系了个扣才合身。
楚树的坦然让方嘉鸣的歪心思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