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
她不敢再往下想。
这一天她都是在胆战心惊中度过的,不停地翻看手机,连给暖暖喂奶的心情都没有。
从翡翠华府回来她就躺床上,脑子乱糟糟的。
或许心情不好的缘故,下身的温热一波一波地涌出来,单下午她就用了一包卫生棉。
谢宴声没有回来吃晚饭,她没有打电话问,谢宴声也没与她报备。
捱到晚上十一点,她总算忍不住了,给谢宴声拨了个电话。
很快,谢宴声带着醉意"喂"了一声,她还没开口就听到有个女人喊"谢总踩到我裙摆"的声音。
温澜听得十分真切,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何筝。
"想回去的时候我就回去了,不要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很烦!"谢宴声一改往日与她说话的体贴,呛声道。
她以为听错了,清了清嗓子,"是我,温澜。"
"说的就是你!"谢宴声变得不耐烦起来,"温澜,我忽然发现,所有的痛苦都源于你!如果你是个长相平庸的女人,我永远都不会有现在的烦恼——"
"你在哪儿"温澜听得扎心,急声把他打断。
"我出来一整天你连个电话都没有,你一点都不关心我!"谢宴声就像个赌气的孩童,醉醺醺地抱怨,"你连去医院流产都不告诉我,江景辞却能第一时间知道,我踏马算什么"
她狠狠咬唇,"你现在在哪儿到底还回不回来"
"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那头的谢宴声酒精上头,只是为了气温澜,根本不知道说了什么。
温澜被怼得说不出一个字来,手机掉在床单上。
"谢总,太太查岗呢,我送你回家吧"手机中传来何筝的笑声。
接着谢宴声就说了句"我现在是单身,哪有太太"。
听到这儿,温澜脸上就像覆了一层冰,眼底猩红,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一劈为二,拿出她的心脏摁在盐水中浸泡。
这是谢宴声第一次用如此恶劣的语气与她说话。
谢宴声那边已结束通话,温澜手机中只能听到忙音。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在温澜眼眶中打转。
她硬硬逼着自己把眼泪咽回去,穿好衣服开车出了汀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