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对监狱长说:陆玑目前昏迷不醒,如果能醒过来,你们找他调查吧,我该回去了。
好的,苏小姐,麻烦你了。
苏婳转身就走。
等等!
苏婳回眸。
顾凛顾不得让护士拔针头,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挪下来。
他一步三晃地来到苏婳跟前,噗通一声跪下了,抱着苏婳的腿,仰头哀求,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如果能治好我,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救救我好吗救救我吧,苏婳。
那双原本好看的丹凤眼充满绝望和痛苦。
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苏婳觉得他比他生父蔺鸷差远了。
小飞虫是那只蛊虫培育出来的后代,毒性和腐蚀性比那只蛊虫差了十万八千里。
且顾凛受的是外伤。
蔺鸷伤在体内,疼痛指数是顾凛的成千上万倍。
可蔺鸷一声不吭,撑到死都没求饶过。
苏婳下颔微抬,声音清冷道:蔺凛先生,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是谁无数次暗杀我丈夫和野哥,连我刚出生的儿子都不放过我凭什么要救你
顾凛垂下睫毛不敢看她,连声说:我错了,我已经深刻地意识到错误,正在服刑悔改,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苏婳挣开他的双臂,后退三步,对不起,我不是医生,救不了你。
顾凛扭头看向监狱长,如果苏婳不救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我是在监狱出的事,我死了,你们也会被追责。
监狱长一脸为难,对苏婳说:苏专家,如果能救就帮帮他吧。真出了人命,我们要负很大的责任。
苏婳权衡了一下,秘籍上有写解药的配方,我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百分百有效。
顾凛和监狱长异口同声地说:试试吧。
苏婳点点头,那我回去配药,不过配方里很多药材比较稀有,想找齐恐怕要耽误一段时间。
顾凛忙说:无论花多大代价我都愿意,我有钱!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拿给你!请你尽快,拖久了,我会死!
苏婳想说,凭你踩缝纫机赚的那点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