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你，会很高兴的。”
“嗯。”
沈潇潇抬头看停在沈宅门口的迈巴赫，和当年的一样，乔秘书一见她，恭敬的走了上来，“沈小姐，好久不见。”
“乔秘书，好久不见。”
沈潇潇微笑回应，明显她对乔秘书的态度都比对厉行渊的态度来得热情。
一路上气氛十分奇怪，冷得让人受不了，乔秘书开着车，时不时的看后座的两个人，这路程又有点远，不堵车都得开三四十分钟，要一直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啊。
于是乔秘书轻声开口，“沈小姐，这些年倒是变了不少，您的画如今倒是一幅难求，上次我看在钱老举办的画展上，好多人争抢呢！”
“什么时候，您再举办个人画展啊！”
沈潇潇依旧笑着，精致的眉眼里尽是寡淡，“看时间吧，说不准！”
乔秘书又继续回话，大多都是关心沈潇潇这些年在艺术上的成就，关于她和乔治雷伊斯的事儿，他一句都没敢提，更何况是关于沈繁星。
终究，厉行渊没忍住，低头看着趴在沈潇潇怀里睡着了的沈繁星，“为什么她姓沈？不姓皇甫？”
沈潇潇眉梢微动，再也没有和乔秘书交谈时的温婉，目光里尽是寡淡疏离，“我的女儿跟我姓很奇怪吗？”不等他再次开口，她轻笑道，“再说只是中文名而已，繁星的英文名叫Angela·Reis，是随父姓的。”
厉行渊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住，墨色的眸中满是自嘲。
良久，他低声又道，“你和他结婚后，常年分居两地，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调查她？
沈潇潇眉眼寡淡，薄凉地笑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呢？我们这个年纪谈爱不爱，好像太过肤浅了啊。我当年倒是爱你啊，我得到了什么呢？”
“阿爵他谈不上最爱我，但至少他事事以我为先，以我为重，能给宝宝世上最好的教育和财富，这其实就够了呀，何必纠结爱不爱？”
厉行渊眉目阴沉，低沉的嗓音紧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是会长大的。”沈潇潇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嗓音更是薄凉，“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吧？”
正当厉行渊想说什么，车子正好停下，是一家高档的海鲜餐厅。
沈潇潇推开车门，正想抱着沈繁星下车，却抢先一步被厉行渊从她手里接过孩子。
看他抱着孩子进去的背影，沈潇潇眯了眯眼，目光晦暗。
“沈小姐，厉总这些年其实过得挺不好的，看见您回来，他脸上才有点儿笑容，才让我感觉他还是个人。”乔秘书站在一旁轻声开口。
沈潇潇下车，看了他一眼，并不搭话，迈步进去。
厉行渊想和沈潇潇母女单独相处，不想人打扰，所以一进去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由于才吃了早餐没多久，沈潇潇点得并不多，只是按照沈繁星的喜好点了些。
用餐到一半的时候，有服务员过来上菜，放下后，却一直盯着沈潇潇看。
沈繁星有些不高兴，歪着脑袋看她，“阿姨，为什么盯着我妈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