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当枪使了。
……
地下车库。
厉行渊抱着沈潇潇刚走出电梯，皇甫凝就已经追上来了，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气喘吁吁，却还是挡在他们面前，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看向厉行渊，“厉行渊，他怎么可能会死，你骗我的，对不对？明明，明明当年我……”
已经让人救他了的。
厉行渊淡淡的道，“明明怎么？没丢下重伤的他？皇甫小姐，你应该知道，那一枪打在他胸口的位置。”
皇甫凝一怔，秀气的眉心紧蹙，静默了好半晌，“可……可是我很有把握，那一枪不会……要他命的。”她满脸迷茫，“而且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了……不可能是我看错的，那就是他。”
厉行渊淡笑了下，嗓音薄凉，“有没有可能，是皇甫小姐即将大喜，高兴昏了头，所以产生幻觉了？”
皇甫凝目光呆滞，盯着厉行渊抱着沈潇潇上车，神情恍惚。
一个踉跄，她没注意，直接摔倒在地。
沈潇潇看她的模样，侧头看向厉行渊，“为什么骗她？”想起刚刚厉行渊的话，“季城他……”
“这事儿你不要管，嗯？把衣服先穿上，我马上送你回去。”厉行渊将沈潇潇抱进后座，又将门关上，乔秘书升起挡光板后，也下了车。
俩人目光同时落在缓慢爬起来的皇甫凝身上，她紧咬着唇，血在她苍白的唇上显得更加鬼魅。
她起身又朝着厉行渊的方向走，仰头看他，“能……告诉我，他的墓地在哪里吗？”
“怎么？你要去祭拜？”厉行渊挑眉，轻笑。
皇甫凝点头。
看出他不大乐意，她又连忙道，“不碍事，我可以等你考虑，或是问问他的家人，我再……去的。”
厉行渊俊美的脸上淡漠，目光越过皇甫凝，看向背后角落里站着的男人，嗤笑道，“行，等我问问他，要不要你去祭拜，再通知你。”
皇甫凝闻言，眼睛都亮了，“谢谢，谢谢！”想起沈潇潇，她抿了抿唇，又道，“我不知道你和表嫂有什么关系，但她落水没有那么简单，你让她小心慕家的人，慕家千金是父亲为表哥选中的妻子，他们不会轻易放手。”
“厉家如今是亚洲第一财阀，可雷伊斯家族也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更何况表哥身后不止有雷伊斯家族，还有皇甫家。”
说完，她朝着厉行渊点头，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
她低头走着，眼尾猩红，却与从另一个出口的季城交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