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道:这样会让其他人寻找掩体不敢露头。
纪衡言笑笑:我知道。
下一秒,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望远镜中烟雾四起。
朝颜愣了两秒:你提前埋了地雷。
纪衡言站在山巅,居高临下的看着朝颜,声音淡漠。
在靠近你的这条路上,有无数个地雷炸药,所有试图杀你的人,都会死在这里。
朝颜对上纪衡言冰蓝色的瞳孔,突然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七年前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席家的长子是我杀的。
理由呢
朝颜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情绪。
不重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是我杀了他。
纪衡言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对方说了很长的一段话,纪衡言盯着朝颜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疑惑不解。
良久,他放下手机:医生说最新的检查结果显示,你的身体里有大量的药物残留,虽然没有做详细的检查和化验,但是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可以威胁生命的含量了。
所以一定是从小一点一点增加药量才能做到,你基本上是作为一个
朝颜接下了纪衡言的话。
药人,我基本上是作为一个药人长大的。
她抬眼看着纪衡言,黝黑的瞳仁澄澈而干净,却又带着直达眼底的冷漠和淡定。
纪先生,我告诉过你的,我的成长过程和别人不太一样,所以你说错了,并不是每一个女孩都会在阳光下长大。
她说完这句话,又抿唇,低声道:我不是在诉苦,请不要误会。
纪衡言的心莫名的被重锤了一下,闷声道:走吧,下山了。
朝颜起身,乖巧的走在前面。
纪衡言看着她布满鲜血的囚服,她光着脚走了这一路,脚底已经完全磨烂了,每走一步,鲜血都会残留在路过的碎石和砂砾上。
她疼的脚趾蜷缩,可还是一声不吭的往前走,与此同时,不知道她体内有多少药物在发生化学反应,冲击着这具瘦小的身体。
纪衡言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么慢走到天黑也走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