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下便解开了束缚衣,脚铐倒是还留着。
朝颜的双手被捆的太结实,泛着淡淡的淤青,解开束缚衣后仍缓了许久才能勉强动动手腕。
纪衡言丢给她一套新的囚服,冷声道:自己去解决干净,否则别人还以为这屋子里死了人,血腥味这么重。
朝颜看到地上各式各样的卫生棉,怔愣两秒,笑了。
纪先生是第一次给女人买卫生棉吗
纪衡言瞬间愣住。
他不是没见过美女,以纪家在米国的威望,他见过的名媛公主都不少,所以初见这个被捕的囚犯时,他从未觉得她漂亮。
可囚禁了这么多天之后,这小丫头笑了。
一刹那,仿佛雕刻的精致的木偶中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窗外的月光都失去光华。
她的唇角勾起一个十分漂亮的弧度,黝黑的瞳仁澄澈晶莹如银河。
你多大了纪衡言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朝颜道:二十岁。
纪衡言不禁道:真的有二十岁吗
朝颜点头:真的,年龄不是秘密,我不会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撒谎。
她又变成了那个没有生机的木偶,或者说是冰冷的机器人。
一点都不漂亮了。
纪衡言心里莫名有些失望,好像昙花在他面前开了两秒就凋谢了。
朝颜拖着脚上的脚铐,从袋子里拿了一包卫生棉,又抱起囚服,看到里面的内裤,睫毛抖了两下,走去了厕所。
纪衡言听到厕所里传来拆包装的声音,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看着床上的血格外刺眼。
他一把扯掉了床单,塞进了多余的袋子里系的严严实实。
罗一!
来了老大!怎么了罗一冲进来。
纪衡言道:去拿个新床单来换上。
啊罗一有点懵:这个床单怎么了
纪衡言咳了一声,说:让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