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仇,夺妻恨,哪里能忍
张巡双眼被愤怒烧得通红,推门进去时,看到黑暗里蹑手蹑脚的人影,上前就是一个抬脚飞踢。
砰!张四郎被踢得痛呼一声,惨叫。
哥,哥,饶命。是我,是我,四郎……
张巡收住身势,冷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张四郎抖了抖身上湿漉漉的衣裳,捡起那把油纸伞,责怪地睨他一眼,不是你让我和父亲今晚不许回家,不许碍你的事嘛我们原本准备去锦庄听戏,哪晓得半路下雨,我回来给爹拿伞的,马上就走……
说到这里,他可能觉得孤魂野鬼似的张巡有些奇怪,斜着眼睛上下打量。
话又说回来,你做什么去了,怎么掉了魂似的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和爹怎么就碍你事了……
如今张四郎借着张巡的势,也在军中谋了个职务,虽然没什么大出息,比昔日游手好闲的时候正经多了。
可是,张巡看到他就像看到仇人似的。
滚!没用的东西,全是没用的东西。
哥,你怎么了……
滚出去。
……
张四郎麻溜的滚了,顺便将伞递给了张巡。
张巡用力拂开,大步回屋。
斜刺里一个小厮走过来。
三爷。
张巡停下脚步,何事
小厮撑着伞紧张的小跑走近,递上一个信封。
方才有人塞到门缝里的,上头写着三爷的名字。
张巡低头看了看,心里一凛,示意小厮退下,将信封塞到怀里,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檐下,这才就着不太明亮的檐下灯,拆开信件。
行远兄敬启:那日偶见行远兄樊楼英姿,甚是仰慕。欣闻兄得幸于公主,为表贺意,邀兄明日未时,在樊楼老地方共饮畅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