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哦"了一声，突然发问："杜衡，你认识吗"
小白毫无波澜："不认识。"
苏染盯着小白的眼睛："李哥家里是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小白："不知道，但应该是好事，他走之前挺开心。"
苏染没问出什么，点头道："那就好。"
正说着，齐欣欣陪着范惜年从厂房里并肩走出来。
"小染。"齐欣欣心情不错，朝她摆手。
苏染走过去。
范惜年温和地问："后继款项的事谈妥了杜特助怎么说"
苏染顿了半秒，原来杜衡告诉范惜年她去和他谈工作了："差不多，可以按照咱们的进度拨款。"
齐欣欣抬头仰视着范惜年："太好了，范大哥你果然料事如神。"
范惜年："今天筛选出两家设备商，咱们明天就去看货。"
苏染颔首："好，敲定设备，就可以尽快安排厂房扩建改造。"
三个人一起回了办公室，苏染和范惜年最终联系了两家首选设备商，都在隔壁省。
齐欣欣沏了茶给范惜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有个照应。小染忙的时候，我也可以帮忙的。"
范惜年正欲点头，苏染回："我和范总都不在，你帮我爸盯厂子里的事。"
齐欣欣还想争取，苏染又说："欣欣，帮我把厂区布局图和厂房框架图拿来。"
齐欣欣努努嘴，垂下头离开。
苏染转过头："欣欣工作经验还不够，这边的重要任务先不要安排给她。"
范惜年温润轻笑："这里的人事安排你说了算。但既然是自己的助理，为什么不直接选个信任可靠的"
苏染不好在他面前直说原因，那跟背后说人坏话没区别："欣欣是我同学，人没有问题。是我自己放不开，加上现在是厂子升级的重要阶段，总觉得自己亲自上阵，心里踏实。"
以陆景行的身份和能力，还有宁霏一百五的智商。两个人都劝过她要留意齐欣欣，她不可能不在意。
但毕竟齐欣欣没犯过什么大错，平时表现虽然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但也挑不出毛病。总不能平白无故直接开了。
所以折中，规避一下以保稳妥。
以范惜年的阅历，怎么会不明白内有原因："我对小齐不了解，但通过昨天的接触，看得出你是个有想法有魄力的人。我相信你的选择，也会全力配合。"
"谢谢。"范惜年的话和他的笑容一样温暖，苏染不禁也绽出笑，"明天我们先去卢城，然后去林市，只用在外面住一晚，如果顺利直接签合同。"
范惜年抿了一口茶，侧头认真倾听苏染的规划。唇角微微翘起。
门外，齐欣欣后背紧贴在墙壁上，指甲一下下用力扣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