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他扯过那个耍泼的家伙,冷声问:
此人怎么处理可要我代为送官
时雍摇头,淡淡地笑道:不必了,要不是穷谁会出来吃白饭呢。放他走吧。
陈萧没想到她这么宽宏大量,微微有些诧异,但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便再多嘴,吼着那家伙滚了。
时雍发现他嗓门大,这一点像陈宗昶,喜欢大嗓门吼人,不过这人好像并不坏,只是直率了些,不懂得迂回曲折。
几乎下意识地,时雍转头看了乌婵一眼。
乌婵却转过了身,眼风都没带陈萧,径直叫了春秀进去拿药箱了。
陈红玉见这混局,不便再留下来为他们添麻烦,向时雍告别就随同兄长离去了。
吕雪凝看到人群外面来了官差,也是匆匆告别,隐入人群离去。
唉!
时雍目送他们离开,往外深深望了一眼,让王氏去应付官差,转头让人收拾大堂,又说了几句感谢乡亲邻里的话,便进了后院的住处。
乌婵迎上来,手没事吧
时雍揭开带血的绢子看一眼,摇头,皮外伤,不碍事。
乌婵心痛地道:这老太婆也太缺德了,专挑人家开张的时候来闹。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懂不懂的……
时雍哼了声,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看着她笑道:方才做得不错,那收条绝了。
乌婵抬眼,看向蹲在药箱边拨弄的子柔,摸了摸她的脑袋,多亏了子柔,这小姑娘好本事,生生把它做旧了,一点看不出来新鲜痕迹。
那是,我们家子柔最了不起,又能干又聪慧。
春秀嚷嚷,小姐,我呢,我呢
时雍拖长嗓子:你啊,当然也是……最笨了。
春秀啊一声,委屈地嘟嘴。
时雍笑着,把她和子柔都狠狠地表扬了一番,把两个小姑娘说得心花怒放。时雍由着乌婵帮她上了伤药,刚坐下端起茶水,白执便进来了。
姑娘。
方才同那伙人打架的时候,白执便赶到了,只是还没等他出手,陈萧便出了手。然后,他便收到了时雍按兵不动的眼神,混在人群里,等那几个人一走,默默地尾随而去。
这时回来,想是有了线索吧。
时雍对上他的眼神,又望了望身边的乌婵,微微一笑,她不是外人,你只管说。
白执皱了皱眉,目光从乌婵脸上掠过,迟疑一下,仍是道:事关重大,不便多说。不过,此事还得赶紧禀报大人才好。
时雍想了想,突然发出一道笑声。
我明白了。与广武侯府有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