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圳没有得到答案,惊喜的目光刚刚闪过眼眸,脸上又立马添了一些紧张和恐惧。
你,你们
眼前,除了李明昌和皇贵妃,全是赵胤的人。
不,李明昌说不定,也是赵胤的人。他说了谎!
一抹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警觉心,突然升起,赵云圳退后两步。
阿胤叔,这是怎么回事父皇并没有苏醒,你们为何撒谎
赵胤没有回答,还是那一句话,太子殿下,相信微臣吗
赵云圳怔怔片刻,看着时雍正满脸严肃地在为父皇治伤,父皇的身上插满了那种他曾经瞧见过的银针,他看得出来,阿拾是当真在救治他的父皇。
信!
赵云圳终于吐出这个字,然后扑向赵胤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
我信你,阿胤叔,我只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赵胤身子僵硬地站立片刻,胳膊慢慢伸出来,将孩子揽在胸前。
有殿下这话,足矣。
赵云圳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压抑了一晚上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了出来。
阿胤叔,我怕,我害怕父皇会死。
不得胡言!赵胤严厉地制止他,除夕吉祥夜,不得说不吉利的话。
赵云圳嗯了一声,抬袖子抹眼泪,那我也不能哭,父皇就会好起来,是不是
大人!时雍神色极是严肃,突然侧过头来看了赵胤一眼,情况不妙。即便宫外抓来药,只怕也是回天乏术………眼下,唯有良医堂的术室,或可救陛下一命。
顾顺有句话没有说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纵是她一身本事,单靠一副银针,也只能暂时为赵炔止血,这么严重的外伤,还是需要手术缝合等一系列的治疗。更何况,赵炔本身就有基础疾病,更是令她难为。
赵胤脸色一冷,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上前查看了一下皇帝的伤,突然沉声说道:出宫!带陛下去良医堂。
这……
时雍一惊,此事非同小可,陛下伤重,稍有不慎,大人你……可就说不清楚了。
无妨。救人要紧!赵胤上前一步,单膝往地上一跪,拱手道:陛下,微臣得罪了。
说着他便上手将光启帝平托起来。
朱九,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