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就知道,赵炔对赵云圳装病的事,一清二楚,只是不拆穿他而已。
赵胤道:太子殿下年岁尚小,怕寂寞,小时候又和臣相处惯了,难免任性了些。
赵炔点头,叹息道:你对太子意义不同呀。在太子心中,你最为重要……
赵胤连忙低头,拱手道:微臣不敢。在太子殿下心里,陛下最重。
顿了顿,他又道:今日召臣进宫,殿下还在心疼陛下劳累。
赵炔抿唇微笑,这孩子任性时任性,懂事时又让人心疼。太子既舍不得你,你便留在宫中陪他过年吧。
臣遵命!
赵炔看着面前的男子,迟疑了许久,再次指示他坐下,无乩坐朕身边来,陪朕说说话。
这次,赵胤没有再拒绝。
他看了皇帝一眼,坐到他的面前。
赵炔问:陈萧的案子,你如何打算定国公府世子不比其他,无乩得多多掂量轻重。
赵胤与他目光相撞,对视一眼。
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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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
时雍接过赵焕手上的药方看了看,内心还真有些起伏的波澜。
她原以为他找她单独说话,是有别的企图,或是想要试探与案子相关的事情,这才借驴下坡,给他机会。
不料,真是药方。
也真是女子小产的用药。
堂堂亲王之尊,将药方随身携带,除了说明他十分看重那个女子,还能说明什么
哼!真是情深义重。
时雍内心讽刺地一笑,脸上也不由自主浮出了一丝笑,落在赵焕眼里,便多了些思考。
宋姑娘,此方可有问题
没有。时雍将方子还给赵焕,阮娘子体虚,总得多费些时日才能好转,殿下不必心急,慢慢调养便可。
是吗那确实是我心急了。宋姑娘这么说,本王就放心了,还以为太医院那般老家伙哄我呢。
时雍一怔,太医院
阮娇娇的身份,自是不配请太医问诊,殿下天天入宫请罪,就是为了给阮娘子问病,拿药方
嘘!赵焕似笑非笑,可不要叫我皇兄听去。
简直匪夷所思!
时雍看着赵焕的表情,内心的怀疑又开始动摇。那些证据若有似无地指向他时,时雍是有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