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窗外的雪花堆积在窗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洁白,房里的时雍双眼带笑,一步步朝赵胤逼近,越过火盆,将他逼到屋中的那张千工拔步床边,邪邪一笑,慢条斯理地伸出一只手,搭在床柱上,抬高下巴。
大人退什么
赵胤眯起眼,冰冷的大手抚在她的脸颊,胸膛看得见起伏,出口的话也有难耐的躁动,
夜了,回屋歇了吧。
这话时雍没听过十遍,也有八遍了。
赵胤为她准备了屋子,她也常会在无乩馆住宿,但赵胤简直是古代君子楷模,不说唐突她了,便是亲热都极少,偶尔搂抱,也是高度克制,就像隔了十万八千里的鸿沟,愣是迈不过去了似的。
我不回。
时雍不慌不乱。
我方才说过,大人若不允我,我便要缠大人一晚上。
说着,她努了努嘴,望向他背后的千工床,嘴角轻轻扬起,好久没在这睡了,还有点想念大人的……被子呢。
赵胤看她片刻,袖袍一垂,像是妥协了一般。
你在这睡。我去客房。
时雍绝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大人认真的
阿拾喜欢,让你便可。
赵胤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奇怪,他解开时雍的手,就想走出去。
可是时雍哪里甘心
赵胤!
她直呼赵胤的名字,他大为意外,猛地掉头看来,时雍趁他愣神的一瞬,整个人突然跃起,像一只猴子似的跳到他的身上。
说了缠,就是缠。甭管客房主房。你在哪,我就在哪,我说到做到。做不到,我是狗!
大黑还在火盆边趴着,对狗这个字它十分敏感,闻言抬起头来,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打个呵欠,懒洋洋看一眼主子,摆摆大脑袋,似乎看出来什么,突然爬起来,汪的一声,冲过去一口咬住赵胤的袍角,不分青红皂白地往外拖。
一个在身上,一个在地上。
大黑和时雍把赵胤缠得密不透风。
大黑!
赵胤低头看了大黑一眼,挪了挪腿脚,想要驱赶它,可是毛孩子懂什么呢
大黑只知道主子被欺负了,要帮忙。毛孩子自然也不会有坏心思,只是生生把赵胤的袍角扯坏了而已。撕碎了袍角,它不甘心,又换个地方,直接用嘴去拽他的裤子。
赵胤沉下脸色。
没良心的东西,白喂你吃肉了。
时雍看他黑着脸,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脑袋靠在他的肩膀,赞许地看了大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