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在定国公府遇上喝醉酒的少将军陈萧,还差一点被非礼,看上去好像是一场意外,可时雍却怀疑,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
至少,那一种让她误入国公府后院的难耐搔痒,绝非偶然。
听了她的想法,赵胤没有觉得她疑神疑鬼,回到府上,关起门来就要彻查。
莫名其妙的身子刺痒,那一身新衣服自然最容易让人产生怀疑。可是,单从肉眼很难从衣服上发现端倪,时雍甚至叫来了大黑,也没有从中找出什么线索。她只好把衣服装好,放了起来,以备他用。
无凭无据就不能胡乱定罪。可是,时雍这么想,赵胤显然并不如此。
在赵胤的心里,有严格的等级尊卑制度,对丫头自然也不会有怜香惜玉之心。
不论事情从何而起,发生了就是丫头的责任。
赵胤冷面无情,直接罚跪。
为时雍准备衣服的人是娴衣,原本赵胤也是把此事交由她来办的,她自知罪无可恕,端端正正在庭院跪下,项着飞雪,一言不发。
只是,原本与此无关的婧衣和另外两个小丫头,也大冬天过来陪跪了。
飞雪簌簌落下,娴衣看着婧衣雪白的小脸,有些不忍心。
你进屋去吧,此事与你无关。
你我姐妹,这话生疏了。婧衣摇头一叹,说来也怪我。好心想帮你熨烫衣裳,却没有办好……
娴衣皱起眉头,说了不关你事。
她语气有些凝重,是不愿意婧衣这般难受,同时也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让时雍出了事,心里有些烦躁。
婧衣听了,更是幽怨,你还是怪我,对不对
没有。别胡思乱想。
婧衣吸吸几乎冻僵的鼻子,神色凄凄地低下头。
出了此事,爷只怕是更不待见你我了。
娴衣眉头微蹙,没有吭声。
婧衣幽幽道:既如此,不如当真把我们打发出去嫁人才好。
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娴衣极是诧异,掉头看过去,你想开了
婧衣微微点头,随即又是一声苦笑,可是,有什么用呢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还能找得到好郎君在爷身边伺候多年,谁会相信你我还是清白女子
说罢微微一顿,她目光深幽地看着娴衣。
便是相熟如谢放,不也拒婚了吗他都如此,更别说外人了。
此言一出,无异于是在娴衣心头狠狠扎上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