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就传来脚步声,赵焕看了婧衣一眼,弹弹衣袖坐得正经了些,谢放走进来,瞄向婧衣红润的脸颊,面无表情地重复了赵胤的话,并将楚王致歉。
无妨。他不便来见我,我去见他也是一样。
谢放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赵焕已然起身。
阿胤受伤,本王本该看望。走吧,前头带路。
谢放不便再多说什么,摊了摊手,殿下请。
赵焕撩了撩袍子,双手负在身后大步出去,婧衣连忙侧到一边,赵焕走过她的面前时,脚步微顿,侧过眼望了她一眼,眼尾余光闪动,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一笑。
婧衣连忙低下头,耳朵烧红。
……
无乩院。
谢放进屋通报,很快又出来把赵焕迎了进去。
赵胤气息不稳地斜靠在榻上,时雍正弓着身子往他后腰塞枕头,两个人交头接耳,小声说着什么,形态极是亲密,赵焕看了一眼,轻轻一笑。
本王来得真是不巧。
赵胤抬眸,示意时雍给赵焕看座,淡淡道:下官有疾在身,不便向殿下请安,还望殿下见谅。
他嘴上说得客气,可言语间并不见几分真情实感,赵焕摆摆手,笑着在椅子上端正地坐下,看了赵胤身侧的时雍一眼,关切地问:
是何人伤了阿胤
上次还生硬地叫大都督,这次便换了亲近的称呼。
时雍低垂着眸子,不去看赵焕,乍一看是恭敬,实则是冷淡。而人与人之间,情绪是能感应的,哪怕她一个字没有说,赵焕也很难忽略她的存在。
这女子似乎对他很不友善!
赵焕又看时雍一眼,就听到赵胤说:白马扶舟。
是他赵焕表现出了极度的震惊,整个面部的表情都有点夸张,顿了片刻,说话时还忍不住抽气,前些日子听人说白马扶舟谋反,本王还不信。这么说,他果然有不臣之心
赵胤:我也不信。
赵焕眯起眼,越狱也是真事
赵胤点头,千真万确。
真是反了他了!赵焕低斥一声,眉目间尽是厌色,我大晏待他不薄,皇姊更是待他如若己出,不是皇子,可比皇子还要矜贵,他不知感恩,竟然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