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伤及要害,挺好。<br>时雍真把自己当大夫,说的每句话都是医德,可每句话落入她眼前的伤者耳朵里,都是重锤。
赵胤再受不得她微笑着讨论这事了,伸手就去抓她,想把毯子抢回来。
别动!时雍嗔怪地瞪回去。
不等赵胤反应,她用力扳开他的手,不经意就与探头的他擦身而过。赵胤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女子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暖香,如若诱人的美味,未及细细思考,便浑身燥热,鼻端一股热流涌动……
血腥味弥漫。
赵胤飞快捂住鼻子。
时雍错愕地看着他鼻间涌出的鼻血。
哈!
她不厚道地笑了。
果然是一报还一报。
上次流鼻血的人,好像是她
不过,大人这反应也太大了。
就时雍的了解,时下富贵人家的男子,大多十几岁时便由通房丫头教习了房中之事,很少能守身到大婚的时候。可她在无乩馆这么久,并不曾瞧见赵胤身边的丫头近他的身。
难不成真的未经人事
这种猜测,让时雍无端地雀跃起来。
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这么开心,只是脸热心跳,出去传水来给赵胤擦身子的时候,嘴角仍然不自觉地上扬着,一脸挂着笑。
然后,
她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婧衣,满脸担心的样子。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说暖房的丫头,丫头就来了。
时雍略微朝婧衣笑了下,转身要进屋。
阿拾。婧衣叫住她。
时雍转头,嗯一声。
婧衣手绞绢子,似乎难以启齿。
爷伤得重么
时雍思考一下,说重不重,说不重也重。
这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
可是婧衣没有在意,她真正想说的是后面一句。
我可否进去为大人侍疾
侍疾这话好熟悉。不久前,时雍才这么厚着脸皮对赵胤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