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沉默片刻,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如若绵延无尽的暗夜,令人捉摸不透。
再等等。
时雍不知道赵胤在等什么,当夜在锦衣卫同众人吃了便饭,许煜突然从外面进来,拱手禀报:
爷,慧明和尚换上便服,偷偷离开了吕府。
时雍精神一震,有戏了!大人。
赵胤平静地看她一眼,更衣。
……
时雍突然想吐血。
这位爷哪来这么多讲究
出个门就要更衣,真是富贵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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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欲语,羞怯怯,烟寒水冷歌不休。临河的画舫上,一典幽然的歌声飘荡在水面,咿咿呀呀的软语轻笑参杂其间,画舫上的灯笼在风中轻摆,氤氲的光线映得水面波光旖旎。
白马扶舟斜斜倚在一张软椅上,身侧跪坐着两个伺候的美人,可惜他有伤在身,能看不能动,一脸不悦的黑气地看着面前弹着琵琶犹自唱的貌美歌女。
舫内两侧,约摸二十来个黑衣人肃然而立,握刀在手,半分不像是来听曲的,倒像收租要债的样子。
正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匆匆走近,在白马扶舟身边耳语了几句。
白马扶舟眯起眼,叫他进来。
稍顷,一个头戴斗笠身形高大的劲装男子走入画舱,与那群黑衣人一样,他同画舫的旖旎风光格格不入,可是面色十分冷静。
他望一眼白马扶舟身侧的美人,低下头,双手合十。
厂督大人深夜召贫僧前来,所谓何事
白马扶舟冷笑一声,大师到了这里,还称什么‘贫僧’,做什么和尚来人,看座、上酒。
说罢他又斜着眼睛慵懒地睨着身侧两个美人,慢条斯理地吩咐。
过去!伺候大师喝酒吃肉。
来人变了脸色,不可。厂督大人,贫僧乃出家之人,断不可破戒——
出家之人白马扶舟凉笑着重复了他的话,眼尾突然往上一挑,正眼望着那人,大师看看,我又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