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连神佛都敢亵渎,可想而知,还有何事不敢为还有何人能够约束他
穿出长长的巷弄,眼前豁然开朗。
里面是一个天井,天井对面站了几个黑衣蒙面男子,看到时雍进来,他们一动不动,虎视眈眈。
其中一个低低说了声。
主子,人来了。
时雍笑了笑,没有入内,而是站在天井里,朗声道:不知尊驾请我来,有何要事这般故弄玄虚,为何又不敢出来见人
她从容淡定,丝毫没有敌众我寡的畏惧。
片刻,里面传来一道极轻极轻的笑。
传闻宋姑娘医术超群,请你来,只为求医罢了。在下也非故弄玄虚,而是身子多有不便,无法出门迎客,麻烦宋姑娘再小走几步。
一个黑衣人摊开手,请!
这般严阵以待,竟是为了求医
这个答案时雍倒是始料未及。
她慢慢从天井走过去,踏上台阶,迈过门槛,里面是一道厚厚的纱帘,光线昏暗,几盏烛火将垂低的纱帘照得薄透,里面依稀可见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
古怪!
见她停步,那男子又低低地笑。
姑娘请进。我一个身染重疾之人,你有何惧
呵!你是不是重疾之人尚且未知,真当外面那一群全是死人吗时雍手握成拳,慢慢撩开帘子,微微愣住。
这个人没有带面具,面巾也没有。
这是她的第一个意外。
在外面听声音,她以为这是个年轻男子,可如今一看,此人斜靠在榻上,身子修长,确实也是个年轻男子的形态,可是那张脸,却布满沧桑,添了皱纹,看着足有四十。
这是她的第二个意外。
时雍与那人对视好一会,男子表情不变。
我的样子是不是吓倒了宋姑娘还是我长得太丑,让宋姑娘这般难为
时雍淡淡勾唇,不答反问:敢问尊驾,是哪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