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气又急,走到赵胤面前,你非得逼我答应你娶那个宋阿拾不可
赵胤徐徐抬头,我是在忏悔。
没想到他这么回答,甲一哼声,你如此固执,又忏悔什么
赵胤道:有违承诺。自是要忏悔。
一听这话,甲一更是气得不轻,声色俱厉地斥责他:你明知此事不可为,偏要为之。既为之,那你便心安理得也罢,偏生又想恕罪。世上哪得双全之法
赵胤没有说话,望着灵牌许久未动。
在甲一气得离开祠堂时,方才听他慢慢道了一句。
兴许,会有双全吧
————-
入宫的路上,时雍想着自己被有孕的事情,一时好笑一时好气,竟有些入神,走了许久发现还没有到目的地,恍惚回神,这才隐隐察觉异样。
予安
她轻唤一声,没有听到予安的回答。
马车还在往前行驶,没有停下的意思。
时雍心里一凛。
从祠堂出来的时候,她有些心神不宁,看到自家那辆车等在门口,匆匆上车就驶离入宫,并没有与予安交谈过。
因为要入宫,时雍没带大黑,也没有带武器,连那把赵胤赠送的随身匕首都没有携带。
她默默将马车里放茶水的小几扣在掌心,笑盈盈地道:予安,叫你呢你是睡着了不成
予安仍然没有回答,马车却走得越来越快。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看来车夫这差事委屈了你呀——时雍漫不经心地说着,身子已然靠近前辕,不待话落,冷不丁撩开车帘,猛地出手。
这一下,稳、准、狠。那个木质小几直接敲在驾车男子的脑后,砰地一声,那人重重栽倒在地上。
他不是予安!
时雍一把抓住马缰绳。
驾——
黑马抬高前蹄,长声嘶鸣,却没能前行。
马车早已偏离了去宫中的路,繁华热闹的街景不再,此刻置身于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马车前方安静地伫立着十来个黑巾蒙面的彪形大汉。
 
一群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堵住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