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来。
时雍含糊地应了声,两根手指勾来勾去。
赵胤道:你在宫中可有发现异常
说到正事,时雍神色敛了些,冲他摇摇头,皇帝的吃食专人打理,还有人尝毒,并没有听说旁人有症状,想来是不会有问题。衣物,用品这些又实难辨别……
赵胤道:陛下的病拖了一年有余,即使有毒,用量也是极少,肉眼不可见的东西,确实难以查证。
时雍没有告诉他自己只有十日之期,想了想道:我有时会想,难道陛下真的只是生病而已
赵胤沉默不语。
时雍道:你这边呢,可有进展
赵胤看她一眼:刚才那两人是翰林院编修,对书画很有些独到之处。我等一致认为,邪君那些画册并非出自楚王之手。
时雍并不意外。
去偷画的时候,原也只是存有侥幸心。
毕竟这事就算真与赵焕有关,他也不必自己动手。
时雍勾了勾唇,大人叫翰林院的人来看画,不会给大人惹上麻烦吧
赵胤不动声色地道:自己人。
唔!时雍挑眉:佩服。
这才想起眼前之人是锦衣卫指挥使,传闻锦衣卫秘谍暗探遍布天下,从她本尊所在的顺天府到翰林院,着实也不该奇怪。
看来这画,我白偷了。
赵胤深深看她,你怎会想到楚王
时雍回避着他的视线,深知一个小奴婢敢把怀疑的目光盯到楚王身上是极不寻常的,她必须得找一个说辞,不让精明的大都督起疑。
于是她想到了陈红玉。
因为同情楚王妃,便觉得楚王这人不善。
赵胤看了一眼她那只在膝盖上不停画圈的手指,眉头微微一皱,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下次不许如此。
擅闯王府,那是要掉脑袋的。
这女子何其大胆,敢一个人独闯
赵胤想着眼睛里又浮上凉意,再看她时添了几分厉色。
再擅作主张,本座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