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慢慢走近,觉得自己的强迫症犯了。
——见不得这个人不对称。
她说着举刀要砍,门口却突然纷乱起来。
东缉事厂白马大人到!
一声嘹亮的响名,如同敲在众人耳朵里的钟声,震惊四处,东宫大门洞开,白马扶舟和一群东厂番役从染血的青砖路上徐徐走近。
本督这是来晚了么
白马扶舟声音带笑,一身蟒衣在雨雾里仿佛燃烧的烈焰,雨雾淋湿了地面,而他黑色的革靴纤尘不染。
张华礼看到他,惊恐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
厂督救命,厂督救命,赵胤谋逆,带兵夜闯禁宫……
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张华礼一边喊一边拼尽全力站起来,往白马扶舟身边跑,然后重重倒在他的面前,一只胳膊紧紧抱住他的腿。
白马扶舟干净的衣袍染上了血。
他低头,皱眉看了一眼,突然抬脚重重踹过去。
张华礼眼前发黑,被踢得滚了两圈,仰躺在地上,看着白马扶舟带笑的脸,一颗心直直往深渊里坠落。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没有人理会他。
赵胤冷冷看着白马扶舟。
厂督是来晚了。
白马扶舟嘴角上扬,看着眼前东宫这个杀戮场。
那本督得表达一下歉意了。
他慢慢调头,看了一眼死狗般倒在地上的张华礼,慢声道:来人,把这个人给本督阉了。
阉了
时雍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胤却很淡然,瞄他一眼。
不愧是厂督。
时雍:
这是说白马扶舟自己是太监,也见不得别人有鸟的意思赵胤真会,打蛇打七寸。
而白马扶舟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锦衣卫和羽林卫斗得鱼死网破,已然分出胜负,他才现身,表个姿态,永远站在胜利者一方。
若今晚赢的是羽林卫,
他会不会让人把赵胤拖下去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