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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缉事厂。
惨淡的月光落在厂衙的屋檐上。
一个修长的人影半卧半坐,手抚竹笛,声声悠扬。
在他的身边,屋顶瑞兽旁放了一个翠绿的酒壶,月色、笛声、美酒,悠然融入仿若一幅画。
厂督,宫里二次来信了。
檐下,侍卫宋慕漓等了半天了,也没有等来厂督的消息,不由有些焦急,又催促了一遍。
白马扶舟懒洋洋依在檐上,笛声悠扬,宛若未闻。
宋慕漓叹了口气。
又过了片刻,
一个小太监匆匆来报。
望了望还在房顶上吹笛子的主子,他抬袖抹了抹热汗,对宋慕漓小声耳语几句。
宋慕漓脸色一变,立马拱手,又对房顶上那位道:
厂督,锦衣卫有动作了。
白马扶舟手微微一顿,收音,拿下笛子,浅浅嘬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道:
赵胤竟这般沉不住气么
宋慕漓道:不是赵胤。是那个叫宋阿拾的女子,传了他的命令,领兵入宫。
白马扶舟似乎有些意外,安静片刻,轻笑出声。
宋阿拾
宋慕漓道:是,锦衣卫撕开羽林军防守,强行接管了宫门防务,那个宋阿拾已然领兵闯入禁宫——
白马扶舟沉思片刻,突然笑了出声。
好大胆子。
一袭白衣从屋檐落下,他笛身敲在掌心。
侍候本督更衣。瞧瞧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