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不跟她客气,直入正题。
银台书局被锦衣卫盯上了。
乌婵一惊,下意识问:燕穆没事吧
时雍看她放在桌上的手都蜷缩了起来,淡淡摇了摇头,目前没事。
乌婵的惊心显然比她更甚,语速又快又急,目前没事是什么意思
说到此,她目光突然凝在时雍脸上,带着一种复杂又莫名的愤慨。
臭男人果然信不得,是赵胤动的手,对不对
时雍垂眸,此事不能怪他……
不怪他怪谁乌婵抢过话头,很是急躁,在青山镇的时候,燕穆为了帮锦衣卫,差点把命丢了。燕穆中毒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赵胤……他如今过河拆桥,还是不是个人
时雍看她正在愤怒状态,没有打断。
等他把赵胤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慢声把严文泽和画册的事情告诉她。
只要把事情搞清楚,赵胤必不会与他为难。
乌婵冷笑。
锦衣卫行事素来心狠手辣,没罪的人都能罗织出几桩罪状,何况是手上有严文泽的证物
她望着时雍,伸手就去拔墙上的剑。
无论如何,得把燕穆救出来……
乌大妞!时雍慌不迭按住她,乌婵固执地的挣扎,时雍紧紧搂住她,好半晌乌婵才冷静下来,喘着气,瞪着她。
你还是我们的阿时吗
你说我是,我就是。
乌婵眼圈一下子红透,那你若是阿时,怎肯为了一个男人,连燕穆都不管了
时雍沉下脸来,我没有要放弃。你清醒些,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她一把抽出乌婵手中的剑,丢到旁边,又将乌婵拉回椅子上坐好,又倒了杯茶水塞到她手上。
你想过没有若是严文泽有问题,早晚会连累燕穆,锦衣卫调查清楚是好事,不是坏事。难道你对燕穆没有信心吗
乌婵捧着水杯,闻言一怔,没有说话。
时雍道:我们认识的燕穆,不会做这种事,更不可能成为邪君的走卒。因此,我们要做的不是跟锦衣卫对着干,让银台书局,甚至乌家班,
乌家班,像雍人园一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