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师父。赵胤打断他,冷然摆手,带下去。
小丙紧张地去拉赵云圳,小家伙猛地冲上前,手足并用地在赵胤的胸膛上、腰上捶了好几拳,狠狠一跺脚,跑出去了。
赵胤,算你狠!等我长大,我就废了你这个师父。
不!等我长大,我要做你儿子的师父,我天天罚他。
罚他一百遍,一百个时辰!哼!
人去得老远,吼声还往耳朵里钻。
时雍轻笑一声,看着赵胤满身风霜的冷漠样子,走上前接过他身上的披风,挂在衣架上。
大人,来桑怎么说
她问得太自然了。
赵胤微怔,谢放眼皮却是直跳。
从他进入无乩馆来,从来没有人随意过问大都督的公务。
依赵胤的性子,肯定是不乐意多说的。谢放看了时雍一眼,皱眉。时雍接受到他的眼神,也略觉不妥,正想说句什么挽救一下,就见赵胤坐下来了。
他不承认。
时雍哦声,点头。
那来桑极有可能不知情。
赵胤正喝茶,闻言抬头看她一眼,语气凉凉,如此肯定
时雍道:来桑这个人不惯于撒谎。若他说谎,大人肯定能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赵胤道:你高看我。
……
这语气好像不太友善呢
时雍看看谢放,又转头瞄他,恰好与赵胤视线对个正着。
赵胤面无表情地道:约了来桑,午时去殓房,认尸。
顺天府的殓房,时雍很熟悉了。
她把今日在惠民药局里的检查情况告诉赵胤,便自告奋勇去殓房解剖,帮他确认那三名死者的死因,赵胤没有反对。
败血之症,不是中毒
时雍点头,想了想,又摇头。
目前只能说,疑似败血之症,但不能排除中毒。等解剖后,大抵就可以确认了。
赵胤有正事急着处理,问了几句就去忙了。
时雍见状,不便问他之前朱九在王氏面前说的那些话,安静地坐在他的书房里。
翻看了几页《锦衣春灯》,时雍内心突然跳过一丝古怪的想法——
这京师城里突生怪病,把他们《锦衣春灯》画师的事情都耽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