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出去的时候,那辆马车就停在胡同口,安安静静的,淹入黑暗,远近昏黄的灯火点缀其间,时显时灭,让这个夜晚平添了几分诡谲之色。
到了车门,赵胤默默为时雍打帘子。
时雍刚要迈腿上去,一颗狗脑袋便伸了出来。
时雍:……
大黑懒洋洋地舔着嘴巴,伸了个懒腰,好像是刚睡了一觉,狗子还不太清醒,看到她,摇了两下尾巴,就又慵懒地趴了回去。
赵胤盖腿的毯子,被它叼出来团在地上,成了个狗窝。
时雍尴尬地问白执,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白执回头看一眼,满眼都是笑。
有一会儿了。来的时候,直往胡同里去,可转了一圈又回来,上车就睡大觉。可给它精明得不得了!
原来大黑刚才来过!
可能是看了看没它什么事,就来这里等了。
时雍哭笑不得,上去摸摸它的皮毛,你倒是会享受。
大黑眼皮半睁不睁,懒洋洋看她一眼,眼睛又斜过去看赵胤,见他没有什么表情,又甩了甩尾巴,打蚊子似的,很快闭上眼。
狗爷坐稳了,咱们启程了!
白执在外面调侃地笑了一句,说完突觉不妥。
爷,我不是骂你是狗……
时雍噗一声,看赵胤眉梢动了动,没有作声,终是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暗夜,马车,一男一女,一条狗。
沉寂片刻,气氛莫名怪异。
时雍问:为何不让我验尸
你是女子。赵胤声音平静,说完见时雍沉下了脸,似乎不太高兴,略略抬了抬眉头,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时雍的手指修长尖细,指甲剪得很是平静,因为她比以前的宋阿拾更为精心打理的缘故,这双手比以前白皙了很多,纵是车厢里光线昏暗,也能描出那美好的弧线。
赵胤喉头微动,怕脏了你的手。
这算是古板直男的求生欲吗
时雍正视他,笑着抿了抿嘴,今晚的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