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肌肤上有几个红红的指印,正是在墙垛处赵胤拉她的时候拽住的地方。
赵胤有些讶然。
他怎会用了这么大的力
小姑娘的手腕都捏出了指印,这让他一个大男人极是不自在。他并不觉得其中有诈,只是觉得自己太不知轻重,阿拾再有本事,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哪能经得住这么捏
抱歉……
大人给揉揉。时雍见他面露惭色,不等他收回视线,就把手腕往他眼前凑去,那揪紧的小脸,蹙紧的眉,让赵大人很难拒绝。
赵胤叹了口气,拉过时雍的手腕,用掌心在那红印上轻轻地推揉起来。
下次你别再做傻事。
时雍抬头瞄他,我做什么傻事了
赵胤抿了抿嘴角,半晌才淡淡道:垛墙的高度,摔不死你。但掉下去,说不得就摔残了。
一股无名火卡在时雍的喉头,她看着他,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她要死要活哭大黑的时候,此人脑子里却在计算高度,并且合理地推断出了她即使掉下去也不会摔死
赵胤,算你狠!
等着,有你叫爹的一天。
时雍心里诅咒他单身一辈子,嘴上却甜甜地道:若是能换得大人垂怜,便是傻了,痴了,残了,阿拾也不冤。
赵胤掌心微顿,低头看她,片刻,再次揉了起来。
那不是你。
时雍道:那大人说,哪样才是我
赵胤哼声,你冤得很呐。凡事就数你最冤。
时雍:
差一点,她就笑出了声。
赵胤话少,除了说正事,两人很少这么闲聊。冷不丁听他说出对自己的观感,却是一个又作又娇又装模作样的女子,时雍奇怪地发现,她居然不觉得生气,还蛮好玩的。
毕竟赵大人明知她如此,仍没有责怪,她就当这是宠爱了。
大人知道就好。我可冤了,好好一个女子,陪你行军在外,累受了,苦吃了,清白也快毁完了……连我的狗都不见了。
说到最后一句,想到大黑,时雍真心有点难受,声音突然就低落下去。真情实感的情绪外露和装模作样是不一<br>样是不一样的,赵胤眼波微动,收去对她那种淡淡的凝视,手底下动作放轻了,就连声音都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