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身子微僵,会一点。
巴图道:孤近日常有头痛之疾,晚些时候,派人传你。说完他转身,带着侍从大步离去。
毡帐里安静了片刻,
来桑猛地抬脚,踹翻了营中的小几。
我还是不是兀良汗的皇子了抢人抢到我帐里来了!
来桑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可偏生那个人是兀良汗至高无上的王,是他不可冒犯的父亲,他除了拿椅子和自己帐中人发脾气外,就是踹完椅子后发现,身子更痛了。
哆嗦着呻丨吟一声,来桑痛得截倒下去,朝时雍低吼:
你是死人吗还不快为本王想想办法。
时雍淡淡看他,二殿下,伤势未愈,疼痛在所难免。
来桑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写满了问号。
你不怕
时雍问:怕什么
来桑道:你没听到吗我父汗说晚些时候要传你去你就不怕……不怕他砍了你的脑袋
时雍垂下眼皮,身处狼窝,死生不由我说得算。又幽幽一叹,我在二殿下帐里都保不得命的话,何人又能救我怕也无用。
这低低的无奈感慨,像刀子似的捅在来桑身上。他对这个火烧大营的小子的死活倒没有那么在意,就是心里头有一股子邪气,气巴图不顾父子亲情把他揍个半死,气巴图不顾他的颜面,直接在他帐中要人。
就如同叛逆期的孩子,在父亲的严格管束下,越是不让做什么,就越想做什么,随时都想去捋一下虎须。
来桑思量片刻,突然抬起眼,嫌弃地看了时雍一眼,拉着个脸道:
父汗若要强迫于你,你就说,你是我看上的人。
时雍:
一脸不解地看着来桑,时雍没有吭声,那疑惑的眼神把来桑看急了。
他双眼一瞪。
你听不明白是不是父汗再不讲究,总不能抢儿子的人吧
时雍低头,再次确定自身上是男儿装束,这才小声道:二殿下之意,小人不明白。
来桑面色一寒,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父汗说你是赵胤的人,你当他说的是赵胤什么人你跟我装傻,还能跟父汗装傻哼!一身细皮嫩肉,也怪不得让人……
来桑没有说下去,
又或是说了,时雍没有听见。
她脑子嗡的一声,像放鞭炮般炸开了。
如此不分男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