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女子,大言不惭。你凭什么认为入得虎穴,还可以带着虎子全身而退
没仔细想过。时雍懒洋洋地道:能退就退,不能退,就留下来跟邪君一起干喽。
……
邪君家大业大,不会连我一个弱女子都养不起吧
……
洞中寂静片刻。
两侧弟子都看
子都看傻了。
黑袍人轻哼,声音隐隐有一丝笑意,你属实大胆。难怪是赵胤看中的人。
邪君错了。时雍道:我对赵胤而言,没有邪君以为的那么重要。赵胤此人,心机深,最不喜受人要挟。他要做什么事,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邪君以一个女子来要挟他恕我直言,不仅不光彩,还不易得手。
黑袍人笑道:你倒是实在。
时雍眉梢微扬,我还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邪君,杀人割舌,当真能得道成仙若是可以,邪君修炼多年,还在混沌人世辗转,岂非是修错了门道若是不可以,邪君又何苦杀人取舌,犯下这等三界不容的罪过
隔了片刻,黑袍人才森冷冷地笑。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明白了。敢情邪君自己都不信,这才还未得飞升。
黑袍人死死盯住她,戴着面具的面孔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语气却低沉了几分。
你既送上门来,那本君就笑纳了。来人,把她给本君押到刑台。
说罢,他打量时雍一眼,双瞳冒出一束幽冷的光,手指忽地一转,又指向领时雍回来的几个人。
还有他们五个,一起绑了,家法伺候。
一听家法,几个人齐刷刷瘫软下去。
他们不懂。明明是奉命去诱捕这个人的,为何他们做到了,反而还要遭受家法。
可是,他们不敢问缘由,因为邪君行事从来没有缘由,只有喜好。
几个人大惊失色,脑门重重撞在地上,在山洞中撞出一种诡异的回响。
邪君饶命!
邪君饶命啦!
黑袍人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他们,沙哑的声音森冷如阴魅。
安排下去,转移。
他想诱捕时雍,这和时雍自投罗网是不同的。前者,掌控全局的人是他,每一步是在他的策划算计。后者,是时雍在算计,谁也不知她在自投罗网之前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