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按住脑袋,皱眉看着他。
周大头,你家有镜子么
周明生一愣,有又怎的,没有怎的
时雍翻翻眼皮,多照几回,你就说不出这醉话了。
周明生大腿一拍,眉横了起来,你敢嫌我
时雍吃两口菜,慵懒地躺在干草上,朝他摆了摆手,不送。
你,你……周明生原本有些生气,可是借由灯火仔细看去,发现时雍眉头锁死,脸色苍白,骂人的话又咽了回去,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入了夜,头就闷痛难忍,时雍后悔白天没让孙正业给把个脉。
她慢慢地摆手,弯起眼角瞥他。
我不想浪费你的酒菜,带回去跟大娘吃吧。
我们家有的是,别废话。快吃!
周明生看她一动不动,又猜疑地问:阿拾,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太怕
进过诏狱的人,还怕什么
这话不假。
可时雍说的是自己,周明生理解的是阿拾。
周明生点点头,这就对了。没杀人怕什么……
这里不会有老鼠吧时雍冷不丁打断他,突然坐起来,看了看阴暗的角落,抱起双臂凉飕飕地说。
周大头,你帮我做件事。
周明生被她阴恻恻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
时雍朝他勾手指头,周明生慢慢凑近。
什么呀
时雍挨着牢门跟他耳语。
周明生一听,吓得差点没骂娘。
小倔驴,我们何仇何怨,你要让我去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