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答应!"
孟锦云有些意外。
"那这家康复中心就只能等着关门了。"
谢时暖眼中划过愧疚,但很快被坚定覆盖。
"就我所知,文白康复中心的运营情况在京市是名列前茅的,贵基金会手下的项目能有这个水平的屈指可数,相信你作为主席应该有专业的判断,如果只是为了跟我斗气,做出愚蠢的商业判断,孟主席,那我只能说,对贵基金会我尊重祝福,对康复中心,我只有抱歉。"
言罢,她转身欲走。
"等等!"孟锦云厉声,"这可是叙白的遗愿,你真舍得"
谢时暖声音有些微颤抖:"不舍得,但叙白不会希望他的遗愿令我痛苦难过,为了他,我也不能这么干。"
孟锦云默了片刻,嗤笑:"你果然不爱沈叙白,连为他稍稍失去一点面子都不肯,我就说,你甩了牧野跑去嫁他,不过就是图钱图地位,可惜,他不信。"
谢时暖猛地回头:"孟锦云,给不给康复中心拨款是商业范畴的事情,你把它和私人恩怨搅合在一起,不觉得很可笑吗"
"不觉得啊,我喜欢这么干也有能力这么干,你不高兴,那就忍着吧,或者你还想像上次在接风宴上那样向牧野告状你觉得……牧野会替你保住你亡夫的遗愿吗"
谢时暖倒吸一口凉气。
"孟锦云,叙白当年对你究竟怎样,大家都清楚,他活着时你利用他,他死了你还要践踏,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孟锦云被踩中痛脚,柳眉倒竖:"我愧疚要不是他把我和他交往的事告诉了牧野,牧野怎么会……"她猛地顿住,继而冷笑,"沈叙白就是那么心甘情愿,就算他活着也不会骂我一句,怎么,你嫉妒"
"随便你怎么想,但是要用康复中心来要挟,那你选错棋子了!"
谢时暖明明犹豫又痛苦,偏偏还是不肯屈服,孟锦云心知,是疗养院的分量不够,她必须得加码。
"既然疗养院不行,那么这个呢"
她说着,将手机高高举起,仿佛那是一件致命武器。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只一眼,谢时暖便被牢牢钉在当场,半点动弹不得。
确实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