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
若是脸上没有那些疤痕，她本该是很美很美的。
“哎呀……”
树苗子小声嘀咕，“跟三娘有点像。”
它也没说吓人。
毕竟女子先前还对它释放了善意。
“不……不要看……”
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没了斗笠，身体颤抖，头深深地低落下来，茫然无措道：“求求你们……不要看我……”
对她而言。
隐藏最深的伤痛暴露于人前，是最残忍的事。
“呵。”
吴梦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和嫌弃，“我说你怎么一直带着斗笠，原来长得这么丑，根本不敢见人！”
“还给我……”
那女子似没听到她的话，盯着那护卫手中的斗笠，喃喃道：“快还给我……”
“想要？”
吴梦接过斗笠，似有意羞辱她，“自己过来拿。”
“……”
黑袍女子没说话，如木偶一般上前。
颤抖着伸手。
一只本来很好看的手，此时也是疤痕遍布，狰狞可怖。
突然间。
吴梦轻轻一捏，手里的斗笠顿时化作了碎片。
“丑八怪。”
她盯着对方，语气里满是讥讽，“长成了这样，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
黑袍动作一僵，眼神一片寂然，眸子里最后的光芒也散去了。
吴梦毁了斗笠。
也等于毁了她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