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了，从此东城上桌吃饭。
打输了，全村开席，大家都来吃自己的饭。
他内心有些沉重，只是看着李二宝颇为平静的脸，又稍稍安定了下来。
“后半夜，这种规模的仗，肯定不会在人多的时候打，要等到后半夜这条街没什么人的时候才能打起来。”
李二宝抽了口烟，用手指弹了弹烟灰。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来？他们也不怕咱们跑么？”赵斌问出心中疑惑。
这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了，可是双方却都很默契，都在等待那个时间。
“今晚的事，我知道，他们也知道，大家都知道谁也不会跑，谁跑了谁就不用继续在东城混，一样的社会性死亡，没什么区别。”
“说真的，这一仗真是要能把皇后酒吧给打下来，妈的，死也值了！”
赵斌狠狠抽了口烟，眼睛里全都是亢奋之色。
但随即又有些担忧地看向李二宝：“咱们就这几个弟兄怎么和他们拼，一个秃子，一个独眼，随便来一个，起码都得百十号人，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把咱们淹死。”
“宝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给我交个底吧，今晚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一会儿冲上去拼起来，我也有劲儿不是。”
李二宝再能打，也不可能带着几个人打一百个。
那是武侠电影里才有的事，现实里，根本不可能发生。
何况秃头和独眼两个人，也是血雨里走来的，身手都不弱。
李二宝没有说话，拿起烟深深抽了几口，一直将眼底掐灭，才起身看了他一眼：
“怎么打？往里弄他们，一个都不让他们走！”
东城某高校教职工别墅。
秦如玉坐在书房里，望着眼前的书本发呆。
她回来已经一天了，一天的时间里，除了吃饭，就是在和父母吵架。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自己从小到大，都很少和父母顶嘴。
是外人眼中的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
唯一一次，就是因为和李大宝离婚。
那一次吵的天昏地暗，甚至离家出走。
是为了婚姻，为了将来。
可这一次是为了什么，她却一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