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些战船都释放着强光，撑起片片光亮。
也有人洒落灵炎，燃烧起城里的朽木。
还有人释放灵符，带来短暂光明。
放眼望去，城里的遍布尸骨。
胡同和街道，随处可见。
也聚集在那些酒楼、茶馆、店铺。
杨铮注意到酒楼和房屋都没有明显的破坏。
意味着灾难发生后不久，城里的几百上千万人都死了。
如果他们当时坚持了很长时间，持续的压迫和绝望之下，很多人会丧失理智，陷入疯狂，发生抢劫和放纵。
秩序崩塌的后果，是人性最恐怖的灾难。
而王城里房屋建筑完好，意味着他们都没来得及发泄。
杨铮望了眼笼罩整座王城的层层防御。
这里是万里疆域最繁华最热闹的巨城，也是镇守整个东域的王城，甚至做出了该有的防御，可是……还是毁灭了。
而且是短时间里走向覆灭。
应该跟黑雾蔓延的时间有很大关系。
据说当时是午夜，多数人都在熟睡，守城的都不是很精神，黑雾正是借助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淹没了王城。当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其实所有人都已经受到了影响。
但即便如此，能把整座王城带向死亡，也足见黑雾的霸道和恐怖。
“隆隆……”
圣地和灵宗们的战船正聚集在内城区，朝着那里的层层防御发动猛攻。
内城云集着顶级的商会、顶级的灵修世家，甚至是王府。
更值得他们探索。
只是他们似是做了某种约定，不再联手行动，而是分散到了两侧。
一侧是紫阳圣地主导，一侧是万相圣地主导。
攻势非常猛烈，似是希望能第一个闯进去，得到里面更多的灵宝。
隆隆隆……
猛烈地攻势强势破坏着内城的防御，也摇晃着整座王城。
地面在震颤，尸骨在晃动。
杨铮站在高处，环顾着王城各处。
小势力们都没有往内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