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这句话她没有说，只是学着顾羽的样子，擦了擦嘴角。
擦了，却没有完全擦干净，沈确又拿了一张纸巾，轻轻将她嘴边的酱汁抹去。
顾羽忍不住打趣道：“沈三爷不是最讨厌别人吃东西不擦嘴吗？”
还记得有一次，他去沈家做客，正巧碰到了沈确的外甥女。
小女孩蹦蹦跳跳正是可爱的时候，随手拿了个饼干就吃了起来，结果吃得满嘴是饼干屑。
沈确黑着脸，走到外甥女面前，然后拎着她的领子，将她扔进了洗手间。
声音低沉威慑道：“把嘴擦干净。”
那时候，沈确也就十几岁，却已经足够老成了。
此时正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沈端端打了个喷嚏：谁又在背后念叨我了？
林知安看了看顾羽，又看了看沈确：“我擦过的。”
“嗯。”沈确满脸宠溺地摸了摸林知安的脑袋，“别听他胡说八道。”
顾羽、时域：你高贵，你了不起。
高三狗的午休时间极其短暂，林知安还要赶回学校。
她拽着还准备喝杯咖啡的时域，往回走，刚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顾医生，你回去的时候是不是会走马蹄路？”
顾羽点点头：“是需要我送你们过去吗？”
林知安摆了一个“不”的手势：“我只是想劝你，不要走马蹄路，最好换一条路。”
“如果走了，会怎样？”时域在离开以后，小声询问道。
“重则截肢，轻则昏迷。”
时域一愣，这两个都算不得好结果。
想了想，他还是给顾羽发了一条消息，嘱咐他为了后半生的幸福，千万不要走马蹄路。
还没有离开西餐厅的顾羽看到这条消息后，不禁失笑。
“楚东良的表弟，倒是有点意思。”
沈确又点了一杯咖啡，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