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姑娘的自言自语，在这样一个深夜，霍西洲倚着墙壁，不知怎么想笑："你没打错，是你妈妈的号码。"

"妈妈的电话，为什么……是叔叔接听"

小月亮更困惑了，小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想小姑娘担心，霍西洲温声的给她解释："你妈妈喝醉了，我送她过来兰苑休息。"

"又喝酒了吗"

意外的，小月亮微微叹了口气，像个小大人一般："妈妈辛苦了，她最不喜欢喝酒，一定又是为了赚钱……"

闻言，霍西洲一向清冷的眉眼，增添点点温和："嗯，她辛苦了。"

诚然，她答应去陪三个老总，是故意说给他听……然而，她确实也是为了拿下合作，现在一些职场上，女性谈合作多少会比男性辛苦一些。

听小月亮的意思，乔筝不喜欢喝酒，却又经常喝酒，多半源于一些不得不去的应酬。

"等我长大，我要赚好多好多的钱给妈妈，这样……她就不用辛苦了。"

下一刻，小月亮握紧了拳头，稚嫩的童声认真一说。

霍西洲静静听着，正要附和一声，她又压低了声音，悄咪咪添上一语："还有叔叔，小月亮也会给你哒，让你不缺钱花。"

瞬间，男人哑然失笑，感觉分外有趣。

不愧是母女俩，一个说着要给他买房，一个说着要给他钱花……他霍西洲看起来，很像一个小白脸吗

头顶灯光刺眼，霍西洲抬起一只手，手背覆上了眼帘，随口问了一声："为什么给我钱"

视线沉入黑暗，只听小姑娘一声一声悦耳："叔叔救过我和妈妈，是恩人……听说，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的。"

小小年纪，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霍西洲漫不经心想着。

再见小月亮，他一定要教导她，以身相许这种事，是不可以随便许诺的，哪怕对方是她的恩人也不行！

不曾想，小月亮接着脆生生道："可是我还小，距离长大还有好久，叔叔应该等不了……"

嗯，有理有据，懂得年龄的差距，孺子可教也，霍西洲略略放心想着。

结果小月亮话语一转，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过……我有妈妈，我可以让妈妈以身相许！"

霍西洲罕见一怔，有点无从回应。

片刻，他才回道："不行的，你妈妈对我以身相许，是需要先离婚的，你不会难过吗"

话顿，担心小姑娘不懂"离婚"什么意思，他正想解释："离婚就是她和你爸爸……"

"和爸爸不会再在一起了，对吗"

小月亮接了下去，倒让霍西洲一时沉默，片刻才"嗯"了声。

一时间，小月亮沉默了，霍西洲几不可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