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后，心头那团戾气突然就消散而去。
他点点头，才勉强罢手。
很快，帝释景丢掉手里的空瓶，接着跟扔垃圾似的，扔开已经半死不活的凌牧野，语气极其冷冽，“下次，希望凌少做事前，能三思而后行。”
这话充满了威慑力，是警告，也是威胁。
凌牧野哪有力气说话？
他摔在地上，就像是一滩烂泥，浑身疼得不能动弹，满脸都是血和酒水，生不如死。
他狠狠咬着牙，瞪着帝释景，在心里咆哮：帝释景，我他。妈早晚弄死你！
看到他怨毒的目光，帝释景只是冷睨而过，压根没放在眼里。
他淡定地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旋即开口道：“走吧。”
话落，便拉着南知意，出了包厢。
周易连忙跟上，盛诗语和林芝芝也追在身后，还有些不知所措。
几人出了会所后。
南知意轻轻挣脱了下，低声提醒道：“可以放开我了。”
帝释景松开手，脚步也停住了，转身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南知意摇头，视线往下移到他的手上，“你呢？”
她记得，刚才桌上有很多碎玻璃。
“没事。”
帝释景说完，抬起双手让她看。
南知意瞧见他手上确实完好无损，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认真地开口道：“今天……谢谢你了。”
若他没来，凌牧野的下场，或许就是她的，还有可能更惨……
帝释景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没了之前那股危险的气息。
他淡淡开口，“这件事，本来就是帝氏惹的，也是我低估了凌牧野的胆子，才让你面临那种情况……”
他像是不愿去多想，最后，说了句，“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