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音闻到烟味，眯着双眸。
周津泽喜欢给人渡烟，尤其是接吻的时候，喜欢看人渡进喉管里，见她呛得流眼泪的模样。
他说她这样很可口。
可她现在肚子有了孩子呀
旋即，冯婉音一副受惊小鹿的模样，猛然抬头，错愕又惊慌地望着他。
见她这副表情，周津泽眯眼，“怎么了。”
冯婉音故作犹豫，“我”
“说。”一个字干净利落，但已经有了不容拒绝的气势。
冯婉音顺势将藏在袖子里的验孕棒，‘无意’地掉落出来，随即又慌乱地伏地想要去捡，还没等她捡起来，一只节骨分明的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
周津泽眼眸略过那两条杠的验孕棒，嗓音出乎意料的平静，“你怀孕了？”
冯婉音脸色白了一瞬，在他深黑冷眸的注释下，她像是迫于压力般地点头，“对。”
空气陷入三秒的静默后。
周津泽绅士地掐灭了烟，他的嗓音不紧不慢，“去医院检查，确定了那就把孩子打掉。”
果然
冯婉音对于他的冷酷理智早就在半年的相处中，摸得一清二楚。
她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蓄着眼泪的双眸带着一丝可怜，“津泽，我想留下。”
正是她第一次擅自越界叫他津泽。
也是第一次出现违抗他的意思。
周津泽眸光略过她苍白的脸，眸底倒映着薄薄的阴翳。
如果没发生这件事，他至少还能多养她半年。
可惜他嗓音凉如水，“冯小姐，你越界了。”
一句冯小姐，将一切轰然推回原地。
冯婉音脸色惨白得不像话，看起来像是一瞬间抽空了灵魂的娃娃般。
周津泽目光略显冷淡，不包含任何感情，“明天去医院，补偿等你去完医院后会有专人和你做交接。”
冯婉音紧紧地掐住大腿内侧，面上露出钻心一般的疼痛，呼吸不断起伏，“所以，周津泽无论我怎么努力，扮演好她。但在你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替代品，对吗？”
她的眼神，受伤至极。
周津泽眉头一蹙，语气并没有因为她的悲痛而变得仁慈，“我一直以为你把位置摆得很正。”
淡淡的嗓音充斥着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