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谈，想要和其他黑暗域强者交易，首先得有资格—若连见都见不到，都没法进入永恒遗迹，谈这些都是虚妄。

「接下来。」

「你要做的，是尽快悟透空间法则剩下的两个方向，以及七大基础法则中的另外几条。」小墓道：「八大法则，是基础。」

「尽皆悟透，再观摩万圣石壁。」小墓道。

「八大法则，必须全悟透再辟道？」李源一愣，虽然他计划中是如此。

在混沌神庭的一些典籍中，许多神王最初也只悟透空间法则，后面才慢慢补全的。

「对。」

「我知道，你混沌神庭中恐怕没强调这一点。」小墓不屑道：「实际上，浩瀚宇宙诸多修炼体系，大多都不会刻意强调这一点，一方面是想悟透八大法则很有些难度，其他修炼体系中一些悟性低调的八阶强者，恐怕得耗费上百万年。」

「哪怕是以悟性著称的‘神王’，一般也得成神王后，再耗费十万年往上。」

「所以，他们怕浪费时间，辟道晚了，不愿去刻意参悟。」

李源微微点头，人天赋各有擅长，就像东方极擅长金之法则，自己很擅长参悟土、风两大基础法则参悟自己擅长的会很快，但等到参悟不擅长的，便会很慢。

李源能参悟各大法则都这么快，除各种外物奇珍，关键还是有‘源种」。

「另一方面。」

「许多八阶强者潜意识中，七大基础法则只是空间法则的衍变，只是成神王路上的桥梁，只要成八阶，七大基础法则便不重要-所以不会刻意去参悟。」小墓道：「实际上，这一认知是完全错的。」

李源静静聆听看，他虽早有打算悟透八大法则，但这些隐秘，是他之前未深想的。

「空间法则，是基石。」

「是万物运转的根基，悟透空间法则，便对天地运转有了深入认知七大基础法则，不止是空间法则的运转产物。」小墓郑重道：「更是天地的一部分不能将它们和空间法则等同。」

「就如同铁矿石和钢铁，两者能等同吗？」

「空间法则，就如同天地的诸多元素。」

「七大基础法则，就如同铁矿石、泥土、水等等物质——辟道，则是建造一栋高楼、

一架宇宙飞船、布置一座阵法、炼制一件神器等等——」

「若只悟透空间法则，你对天地认知是不全面的，那么，你所开辟的道很容易有诸多缺陷，其中许多部分都是你的臆想，是空中阁楼」小墓郑重道：「沿着这样的路走下去，或许能走出第一步、第二步乃至第三步。」

「但想从第三步至第四步，将难如登天。」

「而辟道，就如同星脉成神，一旦开辟，会自然而然融入你内宇界本源，令你内宇界衍变。」

「正所谓大道难改，便是这道理，虽说理论上永恒道也能从根本上进化蜕变，但已开辟的道将会不断影响你-真正能令自身永恒道进化的，又有几个？」小墓摇头道：「难！至尊们，几乎一开始就都开辟‘顶尖永恒道」。」

「哪怕你内宇界强大，能承载多条永恒道，也不该这样浪费潜力。」

李源聆听着，思索着。

小墓的话，的确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磨刀不误砍柴工。」

「你先将八大基础法则，再去静静感知内宇界衍变-乃至离开北辰星后，好好逛一逛这浩瀚宇宙。」小墓笑道：「就像凡俗们选行业不能急。」

「神王辟道，更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