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没看到她有没有受伤,只看到男人又一次举起手中的短刀。
他立刻推门下车,往过去跑,然而有人快于他。
是个年轻男人,冲上去就和那个攻击舒悦的男人厮打在一起。
陈凛跑过去,也顾不得看舒悦的情况,先上去帮忙,两个男人一起,加上赶过来的陈凛助理,很快制服了那个黑衣男人。
舒悦惊魂未定,腿有些软,身子靠着廊柱。
刚刚抬手挡刀,她的棉衣袖子被刀子划破,手臂被划出一道口,血已经将衣袖染红。
她心跳很快,视线定格在前面,陈凛已经将黑衣男人压在地上,他的助理在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而另外一个人……
她喊出声:“陆言越!”
陆言越后退了两步,才回头看她,他在喘气,他的右手现在恢复了一些,但是用固定板固定着,太笨重了,刚刚他只能用左手用力去抓男人手中的刀子。
左手掌心已经被划破,血涌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舒悦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心有余悸,快步走过去看他的手,“你的手……”
陆言越的右手绝对不能再受伤了,她脑中有些混乱,却还是想起这点。
陆言越知道她在想什么,抬起笨重的右手晃了晃,“没事,现在好多了,还有固定板护着呢。”
舒悦又看向他流着血的左手。
陆言越却话锋一转,问她:“这人你认识吗?”
她扭头看向被陈凛压在地上的男人。
随即摇摇头,“我没见过这个人。”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她又看了看陈凛和他的助理,还好他们两个没受伤。
男人还在挣扎,不过不敌陈凛力气,很快就气喘吁吁,虚脱地趴在地上。
陈凛问:“你是谁?”
男人不说话。
男人的面色苍白,眼窝深陷,看着精神状态也很奇怪,陈凛啧了一声,“别是个神经病吧。”
舒悦心跳还是很快,周围一群人围观,这时酒店的保安拎着医药箱过来了,“你们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先给他止血。”
“先给她处理。”
两个人异口同声。
舒悦和陆言越对望一眼,然后坚持道:“你伤得比我重,先把伤口压住吧。”
陆言越这次受的虽然是皮外伤,但伤口确实深,血痕在掌心里,只看一眼,酒店保安都心惊,赶忙用纱布先帮他按住伤口。
舒悦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那道伤口,相比之下,她身上厚重的衣料起了缓冲作用,虽然手臂被划伤,但伤口却不深。
她眉心紧皱着,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挂断之后扭头又去看被陈凛压在地上的黑衣男人。
刚想说话,就听见陈凛爆了一句粗口,“操,这家伙居然晕了。”
黑衣男人还真的晕过去了,他们都摸不着头脑。
警车来得很快,只是就连警察也万万没想到,受害者都好好站在这,攻击别人的人居然给晕过去了。
没办法,所有人一起先去了医院。
舒悦的手臂只需要包扎,但是陆言越的左手是需要做缝合手术的。
而且因为失血的缘故,他到医院之后明显有点儿体力不支,面色也苍白。
舒悦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这会儿脑子不太能思考,这突发情况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了。
她去缴费取药,将麻醉药交给医生,然后就在操作间外面等。
不多时,陈凛过来找她,带给她一个消息。
那个黑衣男人醒来了,但还是一个字也不肯说,警方和他无法沟通,倒是有个护士认出了他。
男人名叫闫闯,曾经在这家医院就医,是一个白血病患者。
舒悦蹙眉,“我根本没见过他,他为什么要攻击我?”
“他不肯说,”陈凛在她旁边坐下来,“现在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警察要先带他去派出所拘留,对了,还要你和我都过去录口供,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