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都不敢回想这个羞耻的梦境,她从来没发觉,原来她这么饥渴的吗?
心跳鼓噪着,她连指尖的疼都感觉不到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被碰触的地方——
男人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擦的衣料,他的胸膛几乎抵在她背部。
她又闻到了带着冷调的木质香,混合淡淡的烟草味。
这是一种令她心跳失衡的味道。
“还疼么?”他忽然开口。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响在耳畔,舒悦觉得耳根发麻,她瓮声道:“还……还好。”
陆识则却没松手。
水还在流。
她听见他说:“你该小心点。”
男人说话时,胸腔的微幅震动,她都能感觉到。
她没有说话,本能地缩了缩身子,结果却抵靠他更紧。
她根本无处可去,她应该开口,让他放开她的。
但是她没有,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不能思考。
他忽然问:“还想和陆言越在一起?”
这个问题倒是不需要思考,她摇头,“怎么可能。”
他用左手关掉了水。
房间安静下来,他握着她手的手收紧了一点,又问:“那考虑其他人吗?”
舒悦觉得,被他触碰到的右手都开始发烫,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心跳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胸膛。
就在她全身都紧绷的时候,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静谧。
陆识则放开了她的手,并后退拉开距离。
舒悦再次感受到那种很微妙的失落,她呆怔两秒,才意识到,响铃的是她的手机。
她慌慌张张走去沙发边,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翻出手机。
来电的是舒何平。
这通来电将她拉回了残酷的现实,她很清楚舒何平这个时候打电话是要问什么,大抵不过是问她和陆言越发展是否顺利。
她和陆言越不但没有发展,关系还恶化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她没有接电话,按了静音。
回头一看,陆识则已经将盒饭端过来,放在茶几上,见她没有接电话的意思,他说:“先吃东西。”
盒饭就一份,毕竟他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她。
塑料餐盒分上下两层,舒悦动手将饭也分成了两份,又把一份推到他面前,“一起吃吧。”
陆识则没有推拒。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分食了一份快餐。
吃饭的过程很安静,舒悦感觉自己整个下午凄凄惶惶的心,好像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等收拾掉东西,时间也晚了,舒悦准备洗漱,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具的时候,她想起一件事儿。
陆言越至今还拿着她在学校的那些行李,原本说好这次让她拿回去的。
她在洗手间洗脸,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又肿了。
以前的陆言越会让她觉得自己有了依靠,但现在,他总让她哭。
这段友谊,好像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她这会儿冷静下来,居然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在这个时候遇到了陆识则,起码没有落得无处可去的境地。
洗过脸出去,舒悦和陆识则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卧室。
关上门换过睡衣,上了床,她拉开被子,想起一件事。
陆识则睡沙发,好像没被子……
她纠结了几分钟,下床拉开门,去客厅,看到陆识则也已经洗漱完,正要在沙发上躺下。
这沙发很迷你,也就一米五六的长度,她目测陆识则有一米八左右,睡这里,实在很憋屈。
她建议:“不然你睡床,我睡沙发。”
陆识则捞着自己风衣外套,准备盖这个,说:“没必要。”
“有的,那个……”舒悦用手横着比划,“你比较长嘛。”
陆识则愣了愣,睇向她,眼神有些复杂。
舒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迅速就t到了陆识则的脑回路,她的脸一下子涨红,“我、我是说,你比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