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了几张暴露过多的,央求丹荣删除。
丹荣都依了她。
丹荣开始处理照片,她腿上的纹身仍然被保留。
它邪恶地趴伏在洁白的皮肤上,黑白的蛇身弯曲,作游走态,好似下一秒就会动起来。
不知是要爬向别处,还是要钻入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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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美好中的恶。
姜桃桃懒懒地坐在地板上,手指抚摸着小蛇,神情恍惚。
他样子没多么意外,目光在她脸上打量。
剧院光线很暗,被他这样看着,姜桃桃也没觉得不自在,在他旁边坐下。
"好巧啊,居然能在这儿遇到你。"姜桃桃发自肺腑地说。
他手指撑在下颌处,她都坐下了,还能感觉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
姜桃桃把脸旁碎发掖在耳朵后面。
"你有这爱好"未避免打扰到附近的人,他声音刻意压低了一些。
姜桃桃也学着和他差不多的声量,"室友给的票,这场演出有她参加。"
一个打扮华贵的中年女人走过来,坐在费华修的另一边。
费华修朝那边做了个手势,示意姜桃桃自己招呼一下,她连忙点头。
姜桃桃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眼熟,多看了几眼,发现她和乐怡长得有些相似。
这才想了起来,原来是乐怡的妈妈,她以前见过的。
看来他们都认识。
乐怡妈妈和费华修说着什么,姜桃桃听不太清他们的谈话内容,只能感觉到一位热情健谈,一位谦和有礼。
红色的帷幕拉开,他们便停止了交谈。
乐怡妈妈双手握在胸前,期待地看着台上。
费华修也看着那里。
音乐响起,穿着芭蕾服的女孩子们一一登场,伸展着身躯,像一只只小天鹅。
乐怡妈妈拿起手机拍照,向费华修指着台上某一处,"看,乐怡在那儿。"
演出开始十几分钟后,乐怡妈妈不满足这里单一的拍摄角度,离了座,到别处专注地给女儿拍摄照片。
她起身离开时,姜桃桃越过费华修朝她看了眼。
费华修眼神好像在问她看什么。